窗外的雨声轻轻敲打着玻璃，形成一种安神的节奏。
“赫渊......”景舟突然开口，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车祸失忆后......你去医院看过我吗？”
alpha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最近总是做梦。”景舟翻了个身，面对着赫渊。
“梦见医院的天花板，还梦见了一个人。他拉着我的手一直在道歉。”
赫渊的呼吸变得缓慢而深沉。他伸手将景舟往怀里带了带：“我在。”
“真的？”景舟仰起头，在黑暗中寻找赫渊的眼睛，“那为什么......”
“为什么哭，为什么道歉，为什么不相认？”赫渊接过他的话，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苦。
“医生说你不能受刺激。而且......”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景舟的后颈。
“那时候你已经认定林晟是你男朋友了。”
景舟突然坐起身，打开了床头灯。暖黄的光线下，alpha的轮廓显得格外深邃，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你就不好奇吗？”景舟直视着赫渊的眼睛，“为什么我会相信一个陌生人？”
赫渊伸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回来了。”
“重要。”景舟固执地摇头，“他应该是用我的指纹解锁手机，删掉了你所有的联系方式。”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他还伪造了聊天记录，说我因为和他吵架才把他给删了。”
“这也是一开始我的手机里没有他的联系方式的原因。”
alpha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景舟能感觉到雪松气息中突然混入了一丝凛冽。
“不过有个疑问，我手机里居然还有你的微信小号，还有一个电话号码......你好几年没用过了吧?”
赫渊点点头，回答道：“是工作账号，就是你现在手机里存的那个。电话号码也是我之前不太用了的，不过现在主要用那个。”
“后来我又新开了一个账号，让同事们加了那个号，你手机里存的这个号我就只有四个人了：你，程晓阳，沈默和我妈。”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个混蛋......”赫渊的声音冷得像冰：“他碰你手机，还碰你手?”
景舟点点头，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你生气的点居然是这个？”
赫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然不止，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做到这种地步。”
他重新将景舟搂进怀里：“不过都过去了。”
“还有件事。”景舟犹豫了一下：“今天在咖啡馆......晓阳的反应很奇怪。”
赫渊的身体再次紧绷：“怎么说？”
“他看窗外的眼神......”景舟回忆着，“不像是单纯的害怕，更像是......认出了什么。”
雨声突然变大，敲打窗户的声音变得急促。赫渊沉默了很久，久到景舟以为他不会再回答。
“他们交过手。”alpha最终低声说道，“一年前，那个变态袭击oga时，晓阳正好在场。”
景舟倒吸一口冷气：“什么？那他......”
“他试图阻止，但......”赫渊的声音几乎是一种耳语。
“那个alpha的信息素对程晓阳的腺体有天生的压制作用。程晓阳差点......幸好警察及时赶到。”
“这是他之前自己说的。”
景舟突然想起程晓阳颤抖的手指和飘忽的眼神，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赫渊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示意他不要多想。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声在远处轰鸣。
景舟蜷缩在赫渊怀里，晚香玉的气息不自觉地溢出，与雪松交织在一起。
“我们会保护好你们的。”赫渊的声音在雷声中格外坚定，“也会抓到那个人。”
景舟轻笑：“赫渊，别太小瞧我们。”
“当然不会，但保护自己的爱人是我们的义务。”
alpha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不过说真的，最近要少出门。他不仅盯上了你，还盯上了程晓阳。”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赫渊紧绷的侧脸。
景舟突然意识到，他的alpha远比表现出来的更加担忧。
“明天开始，”赫渊的声音不容置疑，“你去哪我都陪着。在家办公吧，好不好?”
景舟想反驳，但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他将脸埋在赫渊胸前，听着alpha有力的心跳声，在雨声中渐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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