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瑾缓缓从手机后露出诧异的神色。
“不会吧......”边月白下意识不愿相信,觉得她在异想天开,不自觉地快速瞄了眼斜侧方举着筷子正慢条斯理吃饭的柯弋。
刚刚分明还听见隔壁桌柯弋跟他朋友聊天。只是这种饭店大堂公共环境一般,嘈杂的噪音盖过交谈声,只能隐隐捕捉到“复试”“专业课”“材料”这类的词。
乍一听,还以为这两人争分夺秒到连吃饭的时间都要省下来准备复试方案呢。
“真的,你看。”
符瑾神色一敛,毕竟是在当事人身边聊八卦,一套下来八百个假动作手机才展现到边月白面前。
边月白狐疑地瞄了她一眼,接过手机去看。
大大的“喜报”二字赫然映入眼帘,红底黄字,醒目得很。
视线随意一扫就捕捉到“柯弋”二字。他的名字独特,几乎不可能重名。再往旁边一看,班级栏清清楚楚写着“翻译系一班”。
好,就是他了。
同班同名,总不可能还有个叫柯弋的。
那一刻,恍若晴天霹雳打在她身上,把她的理智炸了个粉碎,而后是无穷无尽的背叛感。
那种背叛感有点类似于,咱俩说好了一起完成大作业你一半我一半,结果队友熬了个大夜把整个作业写完了,达成了“皆大欢喜”的结局。
似乎这时候你要是去纠结就有点不识好歹,但那种膈应人的背刺感依旧存在。
边月白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为什么他考研都能那么松弛,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原因。
因为他根本不用考研呀!
如果说柯弋上岸对她打击不小,那么这次的打击更是毁灭性的,还有种莫名其妙有种被人狠狠踩在地上碾压的屈辱感。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那个关系不太好的堂哥给人带来的压迫感一样。
无时无刻让她感受到那种人与人之间存在,却被忽略的落差感。
尤其昨晚跟家里人吵架,跟她哥脱不了干系。
虽然他本人并不知情,但这不妨碍边月白顺带把气撒他头上。
边月白侧头看向柯弋。
视野中的柯弋手背支着下巴,手里虚虚握着筷子,显然在听对面的朋友讲话,时不时点点头,也不打断对方说个不停的话,偶尔冒出一两句话回应。
看见他那么张弛有度的模样,边月白气不打一出来,嫉妒使她面目全非,屈辱占据了大脑,后槽牙都快要被她咬碎,脑子只有——
凭什么凭什么!!
心里的小人咬着小手绢疯狂撕扯摇晃脑袋,嫉妒得快要发狂。
边月白狠狠戳了戳碗里的千叶豆腐,戳了半天也没戳烂,最后筷子往桌上一拍,皮笑肉不笑看着符瑾,说出来的话酸溜溜的。
“看走眼了,原来不是保温杯哥,是保研哥呢。”
符瑾试图帮她们保温杯哥说话:“呃,可能是拟录取公示期怕被人整所以......来了招声东击西?毕竟这世界上红眼病还真不少。”
“啊~”
边月白表示非常理解地点头,随后冷笑一声,这次带上了些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恰巧此时柯弋偏头,两人的视线在人声鼎沸中交汇。
世界仿佛安静了,只剩下某些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愫。
隔着两张桌子,边月白缓慢勾起一抹笑意,极其阴阳怪气,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蹦出来。
“哟,保研哥这一手假动作做得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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