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闻言默默的咽下口中司康饼,又抿了一口的咖啡,接着慢斯条理的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边的碎渣默默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现在是下午四点,是他雷打不动的下午茶歇时间。
在这家跨国投行新建成的大楼里,能悠哉悠哉享受下午茶特权的人不多。
每当这个时间,肖恩倚靠在办公室最南边窗口的角落,就着微微西斜的阳光,一杯清咖、一块甜点,享受着身为公司主管特权阶级放松的时候,门外的办公室却如战场一般硝烟弥漫。
事实上,在这个公司的任何时间,他身外的办公室都是战火充斥,每个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冲锋。
要知道他们身处在的金融街里所有的一切都以标榜M国的华尔街而闻名,同样是长度不超过几英里的街道,短而狭窄。同样是街道两边纷繁林立着各类的证券交易所、投资银行、信托公司和保险公司,同样的各色直入云霄的摩天大楼仿佛一座座金融巨擘高不可攀。身
在此地的金融才俊们都知道,这里是资本市场的圣殿,有圣殿的地方就会有斗争,只有不断的厮杀才能获得一席之位。
“左手边第三会议室。”弗吉尼亚蹬着足有三公分高的小羊皮皮鞋紧紧跟在肖恩身后,公式化的一笑然后递给她的上司一叠会议材料。可惜她那涂着正红色唇膏的嘴角有些干裂,显示出她这一天过得并不滋润。
肖恩接过资料,不急着打开看,他正了正领带,闲庭信步的走向会议室。
像他这样刚刚从类似山景城总部那种地方出来的人,显然对国内的狼性法则难以适应。就动物而言,肖恩也一向对“狼”这个字眼谢敬不敏。
“这次开会埃德温是明确的让我参会还是说让所有的主管层出席?”肖恩走到会议室门口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问了弗吉尼亚一句。
“恩,事实上是克里夫先生的助理发的通告,不过上面有写明要第一个抄送给您。”弗吉尼亚答到。
“哦。”肖恩听完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慢步走进会议室落座。
这是他本周参加的第八次会议。前几次会议的内容分别是公司法务部研究国内土地担保条例、IT技术部对大数据开发维护报告和资产管理部的闲置办公室二次分配摸底等等,甚至还有关于财务部对下个季度办公用品采买的预算说明,肖恩是次次听得云里雾里,他对于公司种类繁多的会议文化还不太适应。
他是海外华侨,祖上原本是国内末代的乡绅士族。为了躲避早年战乱,自太爷爷辈起全族移居到了Y国。肖恩大学毕业后在赫特福德郡的一家小投行做信托基金维护工作,原本工作轻松惬意。
这得归功于那些国外早年成立信托基金的人,他们大多数是属于老钱(old ney)。老钱们的富N代特别讲究腔调和享受生活,经常全世界的乱飞,让肖恩的客户维护只剩下了些常规性工作。他惯性的给这些超级VIP客户们发着资产报告邮件,客户们惯性的给予他工作服务好评,一切顺风顺水。
无奈时事推英雄。在几年前的一场金融风暴中,不想死的大投行抱团,没能力的小投行被兼并。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抱团、被兼并、又被合并之后,肖恩所在的县级小投行一跃成为跨国性投资企业,并且迅速的开始了世界各地的扩张。公司内部一度人才短缺,HR满天飞。
肖恩算是托了长相的福,尽管高挺的鼻梁和雕刻出来一般的下颌曲线稍稍有些弱化了他的亚裔血统,却并不妨碍他成为大老板们眼中十足的华裔精英。
于是他被层层的委以重任,派到S市作为公司扎根亚洲大区的开荒主力之一。
可惜顶着一身金光闪闪的FVP(第一副总裁)头衔的肖恩,空降来的精英立马与国内的土产精英表现出了差距。
在这里,大家顶着同样的名校光环,但是在不同的文化背景和不同的教育方式下,工作风格确大有不同。
肖恩刚进公司那会,自他而下都是拼命三郎,每天咖啡当水,口含西洋参续命,一个个对国内各种风项指标把握的相当到位,而且大部分是从基层摸爬滚打出来的,个个老于人情世故。往往一个人就当一支军队,非重病不减员,工作热情极高,似乎除了工作就没有其他的生活。
他的助理弗吉尼亚,一开始没有摸清肖恩的工作作风,每天7点帮他定好网约车接他上班,日程表更是按排到以15分钟为一个行程单位,结果这个精准的日程表排了个寂寞,肖恩压根跟不上流程,她只能自己干完了一大半。中途还得帮肖恩点个下午茶外卖,在肖恩啃司康饼的时候恨恨帮他完成一个又一个报告。
后来看肖恩实在跟不上这里的工作节奏,这个能把脚下十英寸的高跟鞋踩得跟风火轮一样的小助理,直接帮他挡了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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