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递来一杯水:"喝点水,休息一下。"
林小满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突然瞪大眼睛:"这水...里面有微量的氯和氟,还有..."她看向母亲,"医院的水处理系统需要检修了,东侧管道有腐蚀。"
苏绾和外公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
"你的能力...进化了。"外公喘息着说,"天官血脉...完全觉醒..."
谢承言突然走向病房角落的小冰箱,取出一盒医院配餐中的水果。他用颤抖的手指捏起一块苹果放入口中,咀嚼了几下,突然红了眼眶。
"我能...尝出味道了。"他声音哽咽,"真正的苹果味...不是疼痛..."
林小满心头一暖,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恭喜。"
就在两人手指相触的瞬间,一股微弱的电流流过,林小满的视野再次变化——她不仅能看到谢承言体内的能量流动,还能感知到远处走廊上顾晨正带着人赶来,因为她的舌尖"尝"到了那股熟悉的化学药剂味道。
"有人来了!"她警觉地说,"顾晨,还有至少六个保镖。"
谢承言皱眉:"我也感觉到了...像是某种...预警系统?"
"血脉连接的效果。"外公虚弱地解释,"你们现在...共享部分感官...小心使用..."
苏绾迅速收拾天官钥和《天官膳谱》:"我们得立刻离开。爸,你能走吗?"
外公摇摇头:"我留下...拖住他们...你们走..."他从枕头下取出一张名片,"找到这个人...味觉守护者的领袖...他会帮你们..."
林小满接过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味觉猎人",和一个电话号码。
"不,外公,我们不能丢下你!"她坚决地说。
老人慈爱地抚摸她的脸颊:"我的时间到了...去找谢临川...他可能还活着..."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击中林小满:"什么?但谢临风说——"
"谎言..."外公咳嗽起来,"谢临风...从不讲真话...现在走!"
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苏绾含泪亲吻父亲的额头,然后拉起林小满:"我们走,小满。为了你外公,也为了我们自己。"
谢承言已经打开了窗户:"消防梯在这里。快!"
林小满最后看了外公一眼,老人微笑着对她挥手告别。她强忍泪水,跟着母亲和谢承言爬出窗户。他们刚踏上消防梯,病房门就被撞开,顾晨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搜!他们跑不远!"
三人悄无声息地沿消防梯下到二楼平台,然后通过员工通道溜出医院。医院后巷停着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正是之前接应过林小满和苏绾的那辆。
"去安全屋。"苏绾对司机说,然后转向林小满和谢承言,"我们需要制定计划。"
车子驶离医院,林小满透过后窗看到顶楼病房的窗口,外公瘦弱的身影站在那里,静静目送他们离开。她突然有种可怕的预感,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外公了。
"谢临川真的可能还活着吗?"她轻声问。
苏绾表情复杂:"我不知道...但你外公从不妄言..."
谢承言沉思道:"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二十年不联系你们?"
"除非...他被囚禁了。"林小满突然说,"谢临风一直用这个要挟妈妈?"
苏绾没有回答,但眼中的痛苦说明了一切。
车子驶入郊区,林小满感到谢承言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她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神异常柔和。
"谢谢你。"他轻声说,"为了我冒险。"
林小满微笑:"扯平了。你为我挡过子弹。"
谢承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握了握她的手。那种奇妙的感觉再次涌现——林小满能"尝"到他的情绪,像是黑巧克力与覆盆子的混合,苦涩中带着甜蜜的果香。
安全屋位于一片树林深处,外表看起来像个普通的猎人小屋。三人进屋后,苏绾立刻开始检查通讯设备,而谢承言则走向厨房。
"我饿了。"他宣布,"第一次真正感到饥饿。"
林小满跟着他走进厨房,看着他笨拙地翻找食材:"需要帮忙吗?"
谢承言有些窘迫:"老实说,我从来没正经做过一顿饭。芯片让我远离厨房太久。"
"让我来吧。"林小满接过他手中的鸡蛋和蔬菜,"你可以打下手。"
谢承言点头,认真地看着她操作。林小满的动作行云流水,切菜、打蛋、热锅,每一个步骤都精准而优雅。很快,煎蛋和炒蔬菜的香气充满了小屋。
"尝尝?"她将盘子推到他面前。
谢承言用叉子叉起一块煎蛋,送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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