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柜子里...医药箱..."谢承言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整个人几乎挂在她身上。
林小满咬牙支撑着他高大的身躯,艰难地挪进卧室。谢承言的呼吸喷在她颈间,滚烫得吓人。她小心地让他平躺在床上,鲜血已经浸透了他半边衬衫。
"医药箱..."她喃喃自语,翻找着衣柜。
柜子里整齐地码放着各种应急物资,最上层是一个标着红色十字的金属箱。林小满取下医药箱,手忙脚乱地翻找着纱布、酒精和止血药。
回到床边,谢承言已经闭上了眼睛,脸色苍白如纸,只有眉头还痛苦地紧锁着。林小满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剪开他被血浸透的衬衫。
子弹擦出的伤口狰狞地横在肩膀处,虽然不深,但失血量惊人。更触目惊心的是他背上那些排列成特定图案的疤痕——谢临风植入芯片时留下的"杰作"。
"忍着点..."林小满用酒精棉球轻轻擦拭伤口。
谢承言的身体猛地一颤,但没有醒来。林小满迅速清理伤口,撒上止血粉,再用绷带紧紧包扎好。做完这一切,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窗外雷声轰鸣,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林小满拉上窗帘,打开床头的小灯。昏黄的灯光下,谢承言的轮廓显得格外锋利而脆弱。她轻轻抚上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发烧了..."她翻找医药箱,找到退烧药和抗生素。
喂药成了难题。谢承言昏迷中牙关紧咬,根本喂不进去。林小满急中生智,将药片碾碎溶解在水里,然后抬起他的头,一点点喂进去。
"咳...咳咳..."谢承言突然呛咳起来,眼皮颤抖着似乎要睁开。
"嘘...没事的..."林小满轻声安抚,用毛巾擦去他额头的汗水。
谢承言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林小满吃痛轻呼,却见他双眼依然紧闭,显然是无意识的动作。
"别走..."他嘶哑地呢喃,"小满...别走..."
林小满心头一震。他在叫她?在昏迷中?
"我在这儿。"她轻声回应,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我不会走的。"
谢承言的手指稍稍放松,但仍然紧握着她,仿佛这是他在高烧梦魇中唯一的锚点。林小满就这样坐在床边,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静静守候。
雨声渐小,房间里只剩下谢承言沉重的呼吸声和时钟的滴答声。林小满的目光扫过房间,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年轻的谢临川站在厨房里,正在教一个小男孩揉面团。那个小男孩,毫无疑问就是年幼的谢承言。
照片里的谢临川左耳上那个星形胎记清晰可见。林小满想起在苏家密室看到的那张照片,心中一阵刺痛。真正的谢临川已经死了,而现在自称"谢临川"的是谢临风,一个疯狂的科学家和杀人凶手。
谢承言在梦中不安地扭动起来,额头渗出更多汗水。林小满赶紧用湿毛巾擦拭他的脸和脖子。当毛巾滑过他锁骨时,她注意到一个小小的纹身——一个精致的铜钥匙图案,下面是一行细小的数字:19990813。
爆炸发生的日期。
林小满心头一颤。这是纪念?还是某种警示?她轻轻抚摸那个纹身,感受到谢承言的心跳在指尖下跳动,强而有力。
"你会没事的..."她低声说,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自己。
谢承言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嘴唇发青。林小满慌了,摸上他的额头——温度更高了!她迅速翻找医药箱,找到一支体温计。测量结果让她心惊:39.8℃。
"得物理降温..."她喃喃自语,冲进浴室找来盆子和更多毛巾。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林小满不断用冰水为谢承言擦拭身体,更换额头的冷敷毛巾。他的体温时高时低,有一次甚至开始说胡话,断断续续地喊着"父亲"和"不要碰她"。
凌晨三点左右,谢承言的体温终于开始稳定下降。林小满精疲力竭地靠在床头,眼皮沉重如铅。就在她即将睡着时,谢承言突然松开了她的手,开始在床上不安地翻找什么。
"纸...笔..."他嘶哑地说,眼睛依然紧闭。
林小满赶紧找来便签本和圆珠笔。谢承言接过笔,在纸上疯狂地画起来,动作流畅得不像昏迷中的人。林小满惊讶地看着他绘制出一幅精密的电路图,上面标注着各种她看不懂的符号和公式。
"芯片...双向传输..."谢承言喃喃自语,"不只是控制...是网络...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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