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总有事情要做,可以冲淡这种感觉,可一旦进入夜晚,陷入寂静,我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想。
真恶心!啊啊啊啊好气!我晃了晃脑袋要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摇出去,迫不及待随意找话题开口转移注意力:“我有问题想问你们,可以吗。”
“怎么了?”秀托坐到我对面,俯身倾听我的问题,拿酷戮也凑了过来。
“……嗯……问题……”我随机抓取了脑海里飘过的话题,“……在你们的世界,大家对于幽灵的想象是怎么样的?”
“……靠,遇到你之前还真没想过。”
“为什么,死亡对于你们来说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
“啊是啊,我六岁就离开家了,后来碰见了师父。同伴、对手、路人的死都算见过。”
“……但是?”
“但是……啧……”拿酷戮挠头,“死这种事情哪来得跟你有商量啊,说来就来,很突然很常见的,有的人的路就断在这里了。”
这点我很赞同,死神哪会敲门啊,直接咣当一脚就踹进来了,又有谁的死是真正做好准备。“太常见了,就没有空再去想了……是吗?那要是你的同伴死了,你也不希望他在死后给你留一些他还「存在」的念想吗?”
他没有什么思考的过程,直接就说出了回答。“他们要是有没走完的路,那我替他们走就是了。就算我死了,他们也一定会做一样的事情。所以啊,没有什么要在死后挂念的,我们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那要是殊途不同归怎么办呢?我想了想,又没问出口,他的不加犹豫其实忽略了一个前提,那就是他和他的同伴走着一样的路,有着一样的终点。
那他当然也说了——他一直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这样的理所当然真是让令人羡慕啊。我呢,我也会有这样的同伴吗?我的答题卡被没礼貌的死神收走了,但我在新的世界,或许还能拿到一张新的。
才过了一天,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两个是会给我这张新的答题卡的人。除了恨,我还可以有别的留下来的方式。跟他们说话,我就会开心。
我是不问了,可拿酷戮倒朝我说:“我倒是没想到你会问这个。”
“那我要问什么?”
“比如,你想问问我们关于一直在令人烦恼的事情?”
“胡说,我只是累了。”
他又点了点我的头发,头发断了一小撮,“你的「气」就是这么说的。”
“才不要嘞。我自己的烦恼自己能解决啊。喂,拿酷戮,你和秀托是不是一直把我当成小孩子啊?”
“这还用说?小孩子才喜欢问问题,小孩子才喜欢强调自己不是小孩子。”
“你才是,我不跟你斗嘴的。我说过吧,要做到你们没办法做到的事情,到时候,你们要亲口承认我的厉害。”
在我和拿酷戮说话期间,秀托一直没插过话。想来性格腼腆的人,越是别人讨论得热烈,他们就越没有说话的欲望,尤其是这种没由头的闲谈,于是我主动转头问他,“说起来,秀托呢,你还没说你的想法呢。”
忽然的提及让他有些无错,“额……我……在我的家乡,我们都是通过火葬的方式送走离去的人的。
灵魂死后升往天堂,而残存的幽灵就是火的碎片。要是有谁家房子着火了,就说明是受到了哪位幽灵死后的惩戒。”
好朴素的观念。
“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说法了,现在大家也只会把想要传达的思念与寄托祝愿的实物烧给死者,仅此而已。”
烧给死者……我好像又灵光一现了。
“那就试试看?”
“什么?”
“试试看你们的习俗对我有没有用呀。”
我双手合十!“去吃烧烤吧!你们吃你们的,顺便试试看烤肉能不能也烧给我呀?”
秀托满脸不可置信,两只眼都要瞪得不一般大,但我不会给他思考和拒绝的机会的,想到吃的我觉得我又有劲,左手拽上秀托右手拉上拿酷戮,奔向楼下去找夜宵。
我缠着秀托让他用烤物演示到底是怎么给死者烧东西,他闭上眼嘴唇紧抿看起来根本绷不住表情啊!所以毫无疑问——
大失败!
不过他们俩的胃口太好了,光是看着他们吃,我就已经餍足。
***
吉良吉影追求平静的人生。平静——这并非是作为上班族朝九晚五的无奈,而是吉良吉影对生活秩序尽在掌控的熟稔与自信。
但最近他有些不走运。前几天谈的某位前任居然是同事的女儿!无能的警方甚至盘问他是否有见过那名女孩的行踪。
当然没有了!他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没有脚了,怎么会「行动」呢?!
6月24日,在矢安宫重清失踪后,他再度接受了警方的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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