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陪着江之禾养病,二来,她想带着江之禾看看这鱼米水乡。
“只是可惜,若不是这一场灾,此地可是热闹得很。”
宿州的生活也恢复了往常,那场伤痛仿佛消失殆尽,可没人会忘,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身体深处,总有那么一场意外,刻苦铭心。
新派来的郡守走马上任,一切终是步入正轨,活下来的人还要生活,于是死亡深埋记忆,只余深夜恍然的叹息。
茶楼聚起一众来客,说书先生眉飞色舞,听众叫好不断。
“走吧。”
李渝轻轻放下茶盏,习惯着要牵上江之禾,却猛然觉起身在府外,人多眼杂。
手擦着江之禾的指尖而过,细腻的触感让她恍惚一阵,在江之禾疑惑的眼神中微微一笑。
“想去游湖吗?”
“想去!”
离了人群,江之禾紧紧走在李渝一旁,四下无人,借着长袖遮掩,牵上了李渝的手。
两人手上都有茧子,只是江之禾这段时日没费心劳力,手上只余薄薄一层。
而李渝因着每日的练剑没落下,茧子顽固地留在其上。
她们双手交握,江之禾曲起食指摩挲着李渝掌心。
有些痒,李渝手指无意识颤动,像是受不住,紧紧回握住江之禾那“作乱”的手。
“别闹。 ”
“疼不疼?”
李渝愣神,随后宛尔一笑。
“小时候疼,现在不疼了。”
小些时候被娘亲按着学剑学武,初时磨出一手水泡,她哭过闹过,娘亲会心疼地抱着她摘干眼泪,再放下板着脸喊继续。
时日一长,成了茧,倒也不疼了。
带出来的人远远跟在她们身后,两人寻着人少的巷子回杳府。离杳府越近,附近行人越少,杳府远城中,倒是僻静。
只是杳府门前,此时,并不安静。
远远看去,一白净书生立在门前,神色匆忙,吩咐着手下人忙忙碌碌搬着箱子。
“姨夫?这是做什么呢?”
李渝慢慢走近,在那人看来前松开了江之禾的手。
暖意忽远,微风吹过,潮湿感无影无踪。
姨夫?
时隔多日,江之禾终于见到了杳府“传说中”另一个主人。
看着如此年轻,打眼晃去,江之禾还以为看到兄长的同龄。
那人看到李渝忙行礼。
“前些臣时日卧病在床,府上事多费阿涟操劳,如今身愈,自是应当分担,采买些用物,让阿涟歇歇身子。”
两人寒暄一时,李渝便带着江之禾进了府中。
一路无言,只是江之禾满腹疑问终是没忍住。
“想问什么就问,我可不是那爱打谜语之人。”
李渝眼角带笑,好整以暇看着欲言又止的江之禾。
“那真的是?”
“是,姨母的夫君,清然的父亲。”
“是否太过……”
“年轻。”
李渝接上江之禾的疑惑,轻声一笑,捏起手边的糕点,端坐着,一脸讳莫如深。
“这就,说来话长了……”
“……”
“长话短说。”
江之禾拉开她手旁的小碟子,阻止了李渝试图捏第二块的手。
“他是我姨母街上捡来的,在哪捡到的我也不清楚。”
李渝紧急撇清干系。
“反正看他长相白净,我姨母呢,又天性爱美男,先是养着了,只是后来我同娘亲离了宿州,再听闻时,他已入赘杳家,成了如今的姨夫。”
杳涟一时兴起捡来的他,洗净后发现竟是个美男子,便一直带在身旁,随她姓。
至于过程如何,那就又是一段故事了。
李渝也不甚了解。
“哎呀,这些没什么好听的,无非是女貌郎才……”
她姨母色心大起。
“日久生情。”
姨母强取豪夺。
“罢了。”
“阿禾不是要去游湖吗,靖久已备好了,一同去吧……”
李渝其实不喜那人,只是,姨母喜欢,她也不好说什么,同江之禾讲这几句已是破天荒。
李渝继一早的体验市井生活,即逛茶楼后,拉着江之禾再次出府游湖。
湖中荷花正盛,游船在荷花生长不远处停下,李渝拉着她指着远处的一派生机侃侃而谈。
管弦乐声不断,岸边也有行人驻留,热闹非凡。
只是这热闹的场景,一向喜闹的杳清然竟没缠着要来。
喜欢老婆,我捡来的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老婆,我捡来的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