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二老深信不疑,觉得自家姑娘终成大器,一直都很重视对江之禾的培养,会听江之禾讲她的想法,因此,才有了现在明媚大方的江之禾。
江之禾却觉得那道士在胡诌,不甚相信。那柜子里的医书就是当年道士留下的,徐伯伯知道后主动寻来江家,教了江之禾很多。
江之禾懂医,却不敢医,她觉得这是一条人命,要慎重。徐大夫每每听到这话都要大喘气一次。
“我以后一定好好学!”
江之禾嘴上保证着,想着躲过这一通说。
徐大夫留下一句“你知道就好”走了。
江之禾拿出前些天阿娘新给做的衣裳放在床边。
“清然,你之前的衣服已经破的没法穿了,我俩的尺寸相差有点大,你穿不了我的,就让我阿娘前些天给你做了新衣裳,你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我拿去改。”
江之禾喊“清然”,李渝一时没反应过来,没回声。
江之禾疑惑,又喊了她一声:“清然,你听到了吗?”
“啊,哦,我知道了,谢谢伯母。”
杳清然的名字安在她身上还真不适应。
江之禾在门外等她,李渝换上江之禾阿娘给她做的衣服,她看着铜镜中模模糊糊的人影,一袭青色长衣,清新雅致,青色的布料勾勒她的身形,袖口衣摆绣有精致的花纹。李渝有些晃神,她已经好久没穿过女儿装了。
李渝一走出来,江之禾眼前一亮,阿娘做的衣服尺寸刚刚好,衣袖宽松,随着李渝的走动轻轻摆动。李渝将一头秀发用江之禾给她的红色发带挽起。
江之禾忍不住感慨:“清然,你穿这个真好看。”
“是伯母手巧,做出来的衣裳漂亮精致。”
江之禾是一个听不了别人夸自己的人,一有人夸她她就特别谦虚连连否认,但对于家人,有人夸她阿娘,她就特别高兴,觉得那人跟她一样有眼光。
江之禾一叉腰,特别自豪:“那可不,我阿娘可是远近闻名的绣娘。”
李渝:……有点耳熟呐。
李渝自从接触了江之禾,她就一直在一次又一次改变自己的认知,毫不矫揉造作、学识丰富的女子,识字,女工也极好,力气也大,跟京城那些养在闺阁里的姑娘完全不同,另一个世界养出来的姑娘。
“清然?清然?”
江之禾刚刚好像说了什么,但是李渝出了神,没听到。
江之禾挥挥手,问她:“清然,你想什么呢,你有听到我说的话嘛?”
“什么?”
江之禾耐心地又给她说了一遍:“这几天有个集市,你要不要跟我出去走走,徐伯伯说你出去散散心对你的伤好。”
李渝答应了,刚好她想看看这个村庄,毕竟也是她的封地。
集市下午开始,江之禾吃完饭就拉着她出门。
在江家待了这么久,李渝第一次完完整整观察这里。
街上人来人往,路边的摊贩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扛着草扎的糖葫芦小贩在人群中穿梭。
小贩从江之禾身边经过时,江之禾伸手捞下来两个,把铜钱给了小贩,转头将糖葫芦递给李渝。
“给,清然,这个特别好吃,我阿兄小时候常带我吃的,我阿兄还会做,等他回家让他做给你吃。”
李渝看着江之禾闪着光的眼睛,接过放进嘴里。李渝这段时间经常听江之禾提起她阿兄,却从来没见过本人。
之前她觉得自己不该问太多,一直没问过。
“阿禾,你阿兄他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江之禾愣了一下,笑了,咽下口中的糖葫芦,说:“我忘了跟你说了,我阿兄在外求学呢,他今年就要参加乡试了,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
“你阿兄的名讳是?”
据江之禾的说法,她阿兄应该是可塑之才,或许可以让王府的人关照一下。
“江寒朔,是当年私塾的林先生起的。”
“朔风吹严雪,棱棱促凝厉。好名字。”
李渝突然吟起了诗,江之禾没想到兄长的名字还能这么解释,她问过阿娘,阿娘只说因为兄长出生在朔朔寒冬时。
李渝一听,眨巴眨巴眼睛:“哦……”
但江之禾对她说的诗很感兴趣,好学的求问她。李渝眼睛不眨巴了,手握成拳,作势清清嗓子,跟江之禾谈今聊古。
至于江之禾这小姑娘有没有听明白听进去,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江之禾满眼倾慕,觉得清然是她见过最有学识风度的姑娘了。
两人在集市上逛了好久,江之禾大包小包拎着家里要用到的东西。
江之禾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以前都是她自己一人上街上山,如今多了个人陪她,倒别有一番趣味。
只可惜
喜欢老婆,我捡来的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老婆,我捡来的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