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冰不敢反抗,但不得不有所行动,至少在这看上去没有尽头的走廊结束之前,他得做点什么。
“……谢殊?”夏语冰不确定的轻声喊道。
他没有问过“他”的名字,“他”也从来没提过,似乎默认“夏语冰”或者夏语冰知道他是谁。
谢殊停下来了。
走廊里忽然浮起一些嘈杂的声音,整个长廊像是活了似的,每扇门背后,每间夏语冰他们看不见的房间里,都不约而同的吵闹起来。
“怎么了?”谢殊回头看向夏语冰,“我们去哪?”
夏语冰低头,灯光摇摇晃晃的,谢殊脚下隐隐绰绰有个模糊的影子,越来越清楚了,像一张刚减下来的纸慢慢覆上去。
“夏语冰?”谢殊晃了晃牵着夏语冰的手,“接着走吗?”
夏语冰确定这还是小时候的谢殊,但和之前那个小谢殊不大一样了。
经历构成记忆形成一个人的性格,眼前的谢殊无论是假的还是真的,都对夏语冰有种说不出的相信和依赖。
这是夏语冰笔下的“谢殊”绝对不可能有的性格,“夏语冰”和“谢殊”之间没有这么深沉的关系和经历。
但是夏语冰和谢殊呢?
夏语冰不知道,夏语冰不确定。
“这些房间后面,是什么?”夏语冰指尖指向最近的一扇门。
“我不知道,你说不要打开。”谢殊回答道,“你不记得了吗?”
夏语冰不记得,但“夏语冰”也不见得就会记得。
这个灵幛里的一切似乎和夏语冰写的故事完全无关,更像是一条被好心人开辟出来的if线,在这样的情况下,夏语冰所知道的一切统统作废。
油灯轻轻打了个喷嚏,灯火闪烁两下,人的影子也一起摇晃。
“要打开看看吗?”
“……打开吧。”
门后有一个“夏语冰”。
不是夏语冰笔下的夏语冰,也不是站在门外的这个夏语冰。
门内的夏语冰被钉在一口红木棺材里,身上的白衣被鲜血斑驳的好似雪地里的玫瑰花瓣,破碎地撒了满地。他双眼紧闭,眉间轻蹙,双手虚虚握住停在胸口的银十字。
荆棘纠缠着攀上棺椁,为眼前的景象点缀上一点生机勃勃的绿叶与鲜花。
没有声音,没有呼吸,夏语冰伸出手,却发现他被隔绝在门外,无形的屏障拦住他,门框好似画框,门内夏语冰的死亡像一副画似的,被框起来,展览在长廊中。
脑海中的记忆一闪而过,他想起来这个“夏语冰”的死亡了。
他像一个读者,在看见这幅“作品”的一瞬间读到了作品的创造过程,即使作品主角是他本人,可此刻他却反而像个看客。
被十字架穿透心脏时的尖锐疼痛,双手紧握十字架时的灼烧感,血液渐渐流尽的寒冷与黑暗。
这是我经历过的吗?
夏语冰疯了似的一冲向下一扇门,铁链疯狂的晃动着,发出毫无节奏的声响,一扇,两扇,三扇……
短短几分钟。
死亡,像爬出深渊的恶魔,慢慢把夏语冰拉下寒潭,原先因为谢殊而渐渐暖和起来的手一下子又冰冷回去,灵力似乎也渐渐回来了,夏语冰的眼睫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随着他打开的门越来越多,而越来越厚。
门多的没有尽头。
夏语冰累了。
“……谢殊,你打开过……这些门吗?”夏语冰瘫坐在地上,迷茫的望向谢殊。
谢殊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跟在夏语冰身后,关上一扇扇夏语冰打开的门。
他知道什么,这个谢殊一定知道些什么。
但是谢殊仍是沉默,他只是重新拉起夏语冰的手,温和的热度从他的手传递到夏语冰的手。
“我不能说。”谢殊轻声道,“我们出去,好吗?”
这是灵幛,这只是一个灵幛。
夏语冰低着头,任由谢殊拉着他,往前走。
灵幛里的东西不能绝对当真……但是……
真假参半的东西才显得更加可怕。
我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夏语冰。”小谢殊喊道,“夏语冰?”
夏语冰回过神来,“怎么了。”
“还要多长时间,你才能醒过来呢?”
说时迟,那时快,小谢殊忽然一手抓向夏语冰的脖颈,带起一阵劲风。夏语冰躲闪不及,被小谢殊的指甲划破了脸,渗出一点点血,挂在夏语冰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夏语冰猛地甩开了小谢殊的手,好在现在灵力在体内缓缓流淌着,虽然还没摸清楚这个灵幛的规则,但是心相活起来了,不再像原先那样枯竭的好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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