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阎婚前哪怕知道付媛偶尔也会恃宠生娇,却不见得有如今这般频繁。
付媛也曾害怕自己这性子是不是有些蛮横,会招他嫌弃,可看着单阎宠溺的笑意依旧挂在嘴边,这才敢放下心来。
“夫君...”她攥着单阎的手,在他的手掌上画圈圈,“我,我也不知道为何现在会变成这副模样,明明从前不会这样的。”她总觉着自己需要解释些什么,却好像说不出所以然来。
她只感觉到自己是愈加娇滴滴了,“从前在付家可从来不会这样。”
她在付家也没少受指摘,仿佛她做什么事都是错的,外人如何说道她,她不在乎,可偏偏是她最亲的人这样伤害她,才最令人伤心。她原本也可以不用在乎单老夫人的所作所为,任由单老夫人如何说道,她也都不在意。
她并不觉得单老夫人对她的看法是一个需要介怀的事。
两人本就只是因为这段姻缘,强行扯在了一起,成为了婆媳。除开单阎这一层关系,两人也不过是个陌生人,顶多只算是个看着她长大的邻居长辈。
可单阎一次又一次地让付媛忍让,说着会解决的,让她等了一月又一月。她嫁给单阎的时候,燕衔枝筑巢,春意盎然;而现在,叶片开始从青翠欲滴的青竹上凋落,俨然是秋季了。
要等多久?
半年,一年,还是永远都到不了的下次?
难免让她怀疑单阎对她的心意。
毕竟,她也不是没见过尘封在抽屉里的和离书——
那分明是单阎的字迹。
她要的从来不是逼迫单阎将她捧在高处,更不是让单阎夹在两人中间,做些两个只能活一个的抉择。她要的是态度,是偏爱,是心疼她所以从来不会主动让她为婆媳关系为难。
显然他做不到。
她不知道到底是他不会,还是不想,还是公务繁忙,的确没办法兼顾。
既然如此,那便由她来唱白脸好了。
难道这也做错了吗?她不过是太爱他,不想离开他罢了。
单老夫人今日能让她做小,明日就能让他分妻,难道她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才来阻挠吗?
这不是她的个性。
然而这些想法的生成并不需要多久的时间,不过是心里一猜度,便有了这样的念头。以至于连她自己都害怕,自己是太过于矫揉造作了。
可冷静下来,她才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谁说夫人从前不这样了?”单阎伸手轻轻拗了拗她鼻子,将她搂到怀里,“不说别的,就单说那次抛石子,若你不是这副模样,怎么会对着为夫耍性子,非要让为夫亲自下山去给你拿糕点?”
他从那时便感觉到,他对付媛的骄纵,让她愈加依赖,面子上却过不去,始终用这样别扭的“输赢”借口来依赖他。他从来不觉得付媛是恃宠生娇,只觉得她依赖他的模样甚是可爱。
他无数次幻想,到底有甚么办法能让她光明正大地依赖他,向着他耍性子,得到的答案都是——
娶她。
“夫人,为夫知道你委屈。”他细长的指节将她护在温暖的怀里,轻声细语,“这本都是为夫要做的,如今倒真是为夫的不是了。既然夫人下了决心,要给娘一个教训,那便做罢。”
“只是为夫只有一点要求,别太过火。”男人的吐息拍打着付媛的肩窝,却没惊起她心中的波澜。
她好像没在听单阎嘴里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
她沉浸在方才单阎提起的“抛石子”中,久久不能平静。
“抛石子?”付媛看着单阎的脸反复眨眼,艰难地从回忆里找出一点关于那日的记忆。
直到将那日的事想起来,身子便止不住地颤抖,眼泪也随之沁出。
单阎有些不知所措,只用指腹慢慢替她擦拭泪珠,将她抱得紧紧的,“怎么了这是?为夫说错话了?”
付媛抬眼看他,摇摇头。原本想要挤出一抹笑意,好让单阎别担心她,可嘴角仿佛一上扬,眼泪便瞬间失控,让挂在嘴边的笑意变得苦涩十分。
她想起当时替她打掩护,助她逃离付家的叶双双了。叶双双与她的主仆情缘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结结实实地在她心头生了根。
她救叶双双出妓寨,最后叶双双却因为她的婚事重新回到了那个人间炼狱。
“双双,双双。”她一边念叨叶双双的名字,身子一边抖得活像个筛子,“夫君能帮我找双双吗?我想她了。”
她知道单阎出身官家,人脉广,要找一个有名有姓的女子并不难。只是从前那些埋在心里的话,她都拉不下脸来跟单阎说,她宁愿写在话本,宁愿告诉李豫和,宁愿对着花草诉说,也不肯低头。
可是今时不如往日,两人如今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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