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手中的桂花糕一点点变少,这才笑吟吟地摸了摸孩子脑袋,起身看向单阎。
单阎的目光片刻也未挪开,一直紧紧地追随,两人相视而笑,“走吧。”
付媛点点头,自觉地挽起单阎的手,脑袋不住地往他胳膊上蹭,“嗯。”
众人驱车到栖灵寺,单阎一边紧握着付媛纤细的手,指腹反复在上头摩挲,“栖灵寺接收的灾民,大多是临盆的妇人,庙里的尼姑懂接生,住在这也有人照料。”
付媛靠在他肩上,阖眼听着他一句句地解释,指头亦不时学着单阎那样摩挲他手背,以作回应。
可在她的印象里,栖灵寺前是一道极其陡峭狭长的石梯,让那样虚弱的妇人攀梯似乎并不是一个稳妥的做法,便又问:“可有其他道路可入栖灵寺?”
“有一山路可直通栖灵寺里头,虽路途稍长了些,需绕一会儿山路,但大抵还算是平稳,也便于一些不良于行的老者被一并送上山。”
谈笑间,众人便已循那山路到了栖灵寺。本幽静的山路渐渐变得热闹起来,来往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仿佛这样就能忘却上山的疲惫。
付媛撩起窗帘,好奇地向外探看,直到单阎紧攥她的手晃了晃,她才回眸看向他。
“说来也不怕夫人笑话,”红晕渐渐攀上了单阎的耳根,他羞得搔了搔耳朵,又双手紧紧握着付媛的手,“从前为夫还来求过一支签...”
付媛忍俊不禁,故作糊涂地歪了歪脑袋, “什么签?”
单阎原先那阵害羞劲像被付媛挑逗得来了兴致,反倒是伸手勾起付媛下颌,“夫人又在明知故问,调皮。”
被挑起下巴的付媛,一瞬间与他贴得极近,却依旧不落下风,反倒拙劣地伪装成一副无辜模样,努力眨眨眼,希望眼角的泪水能为她的表演添上几分可信度,“夫君这是哪里的话?我当真不知呀。”
单阎垂眸看着付媛恣意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恍然敛起。骤然升起的体温仿佛让那人身上的墨香愈演愈烈,如山海般将付媛吞咽。他那双凛冽得骇人的眼一旦失了笑意,便将锋芒暴露于无形。
以至于她原本气定神闲的神色添了几分凌乱,不由自主地伸手攥紧了单阎垂在膝上的袖袍,白皙温润的指尖慌乱地抓住男人手腕。她眨了眨眼,不敢再与单阎对视,只是一味地将眼光挪到别处,双唇震颤,“外...外头还有人呢。”
“夫人这是求饶?”玩味的笑意再次出现在那张英俊的脸上,原先捻在下颌的手反倒是向上挪了挪,掐紧了付媛的脸庞,逼迫着她只能与他对视。
男人的虎口紧紧贴着她丹唇,她只不过稍稍开合那双唇,便在男人手上留了猩红的印子,“放开我。”
单阎依旧只是嘶声,却没有要放过付媛的意思,“若是夫人只是怕外头行人看到的话...”他松开紧捏付媛脸颊的手,随后又抓住了她身后的窗帘,将其摁在窗边,“这样就可以了吧?”
原本得意喘息的付媛又被他伸手攥帘子的手囚得死死的,只能窝在他身下任由他磋磨。她能做的,也不过是如从前那样,反复用指尖划过男人胸膛。
男人的鼻尖轻轻地在付媛的鼻梁上剐蹭,又偏着脑袋吻她,临了才在她耳边轻语,“是上上签,签文说,你我二人间有极深的执念,终其一生也只能与对方厮守。”他本没打算狠狠惩罚一番付媛,只是见她突然恢复了从前那样害怕的样子,有些啼笑皆非,便计上心头,愚弄她一番。
“那种江湖术士说的话...”付媛抖搂了两下袖子,正欲支起身来,却又被单阎的目光将话瞪了回去,“有的时候还挺准的...”付媛抿嘴,小心翼翼地观察单阎脸上那将信将疑的表情,生怕什么时候那人又换了心情,将她压了回去。
“少爷,到了。”听到前头丁维的吆喝,付媛仿佛见到了救星,赶忙推着单阎的身子起身,“到了,走吧,别耽误了时辰。”甚至没等马车停稳,付媛便坐到一边去,手里握紧了门帘,恨不得立刻跳下马车。
单阎眉毛一高一低地扯着,看着付媛那滑稽的表情失笑。
他有那么吓人吗?
住持带着单阎一行人逛了一圈,灾祸发生前,寺庙里萦绕的多是僧人敲钟与诵经声,如今那些佛音都被孩提的哭喊声一一盖过。付媛听着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声,不由得担心了起来,“会不会惊扰了神明?”
谁料住持只是微笑着捻着佛珠,转了一轮又一轮,“神明慈悲,不会跟孩子们计较。”
付媛尴尬地点点头,又瞥见单阎那个似笑非笑的嘴角,愤懑地扭了扭他的手臂,“有什么好笑的...”
他并没回应,只是负手在前头走着,直到付媛险些没跟上,忙不迭地跑上前勾起他背在身后的手,他才盈盈一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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