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学院的食堂一如既往地喧闹，学生们挤在窗口前排队，餐盘碰撞声和交谈声混成一片。米诺斯坐在角落的桌子前，面前摆着一份精确分量的午餐——一份标准三角形的鸡肉三明治，一小碗藜麦沙拉，一杯温度控制在12℃的矿泉水。
“哐当。”
提姆的餐盘砸在他对面：双层芝士汉堡的酱汁溢出来，薯条堆成摇摇欲坠的哥谭警局模型，可乐杯沿还插着两根吸管。
提姆咬下汉堡时，一滴酱汁精准飞向米诺斯的餐巾。
米诺斯看到被酱汁污染的餐巾纸抬头看向正看着他的提姆。
提姆挑着眉：“测试你的强迫症阈值。”
米诺斯像早有准备一样从包里取出了三张备用餐巾：“你的幼稚程度堪比守夜的黑客行为。”
“说到守夜——”
突然，学校的广播系统发出了刺耳的杂音从而打断了提姆的话语，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遍整个校园：
“测试测试～这里是宇宙最帅的AI守夜！特别插播: 提姆·德雷克同学，你的蝙蝠侠主题——”
米诺斯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拿出干扰器，广播戛然而止。
食堂陷入死寂，只剩薯条从提姆张大的嘴里掉出来。
“你·教·的？！”提姆瞪大眼睛。
“自学成才。” 米诺斯推了推眼镜但难掩抽搐的嘴角，“他最近认识了一个叫死侍的网友，不着调的代码更新了。”
“所以。”提姆嚼着薯条，“物理竞赛结束了，你接下来准备干嘛？”
“优化哥谭交通信号灯算法。”米诺斯低头叉起沙拉碗里的食物：“目前仍有11%的路口存在冗余延迟。”
提姆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像个正常高中生一样，打打游戏、翘翘课、谈谈恋爱？”
米诺斯终于抬头，绿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浪费时间。”
“行吧。”提姆耸耸肩，“那周末呢？布鲁斯说这周六有‘家庭聚餐’。”
米诺斯的手指微微一顿：“我不是家庭成员。”
“但你住在庄园。”提姆咧嘴一笑，“而且阿尔弗雷德已经默认你算半个韦恩了。”
米诺斯面无表情地喝了口水：“阿尔弗雷德只是礼貌性容忍我的存在。”
“得了吧，”提姆压低声音，“他连你的咖啡杯都单独准备了一个——你知道他从来不让别人碰他的茶具吧？我不相信你没注意到他对你的称谓改了。”
米诺斯没接话，但嘴角微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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