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其所好罢了。
大约是看质子惹了君怒,想借此机会在君上身边站脚跟,讨欢心吧。
果然,这会,这三郎四郎便哄着君上笑出了声,还要二人合舞献艺。
不自在地饮茶赔笑,杏贵侍注视着李承佑的侧脸,维持着优雅之态。
深夜,侍女身怀密信摇醒了熟睡的平宁。
“公主,探子来报,有人见到世子殿下出现在了边境。”
还在揉着脖子不满的平宁霎时清醒,她愣愣看着侍女,一时没转回来:“可质子不是在宫中......这消息从何而来?”
侍女低声回话:“尹知安公子,您未来的驸马。”
平宁蹙了眉眼,疑问:“怎会如此呢......难道世上有两个质子?”
她歪着头,紧紧思索,忽然灵光乍现,她抓着侍女的手,小声道:“难道......宫中那个,是假的?”
夜深露重,公主府后门,平宁披着斗篷观望四周,悄悄与人见面。
“尹公子。”
早已等待在此穿着低调的年轻公子,转过身向她行礼。
她急切阻拦:“莫要多礼了,你快与本宫说说,边境之人,到底是不是质子?”
尹知安赶紧从袖中取出画像:“公主请看。”
打开画像,从眉眼到嘴,她一笔一笔凝视,确实是燕良的模样。
收起画像,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隐隐激动,胸膛内跳动得厉害,看向尹知安她几乎抖了声:“君上,竟然私放质子。”
尹知安微微瞪大眼,随即同样兴奋:“宫中传言竟是真的?君上当真被那北国狐狸精迷住了?若此像是真,那狱中那位岂不是假的?”
“欺瞒朝野放敌国质子归去,这是诘问君主的好时机,足以让君上大失民心!”
两个年轻人一起激动,眼中腾起了不属于自己的欲望。
“公主,您可以替天行道,替百姓问罪君上。”
尹知安目光炽热,但他说完这句反倒让平宁冷静了下来。
这会身旁没有军师替她出谋划策,她拿不定主意,更不敢独自一人挺身而出。
闪躲了一瞬,她犹豫咬唇,道:“不可鲁莽,我们要徐徐图之。贸然出头,摆明了是告诉君上我们在边境有探子,万一被君上拿去做文章,你我得不偿失。”
尹知安却不赞同:“可机会难得啊公主......”
平宁坚持:“你可知抛砖引玉?若师出无名,如何让大人们站在本宫的身后,支持本宫?莫要再提,让本宫好好谋划一番。”
今年的天气热得很快,蝉鸣声也来得比以往早,天热了,人心也开始浮动了。
李承佑收到了边境闹事的消息,顿时早膳便没了胃口。
“君上,您才吃了半碗,再用些吧。”
杏贵侍端起她的碗,起身又盛了些米粥。
李承佑将他按下,拍了拍他的肩,道:“朕去上朝,你好好用膳,朕晚上再来看你。”
“臣侍恭送君上。”
杏贵侍照常行礼,但脚边的小黑山猫却目不转睛盯着李承佑的后背。
朝会,面对满朝大臣,李承佑正在与兵部尚书商讨边境之事,御史大夫忽然出列,高声奏报:“君上!臣有奏!”
李承佑略有不满,但颔首:“爱卿有何奏?”
“边境有报,北国质子燕良私自离境,已在北国境内现身!此番作乱也是由此子引起,臣请君上彻查此事,以防北国细作再潜入我朝!”
朝堂哗然。
李承佑抿了抿唇神色不变,她指尖轻敲膝盖,淡淡道:“燕良尚在狱中,何来离境之说?”
御史大夫高呼:“定是此子使了计谋,偷梁换柱蒙骗君上,臣请传召狱中质子,当堂验身!”
此番言论再度掀起一片哗声。
李承佑眸色微沉,扫了眼堂下各人。
质子离国乃是大事,尤其朝野上下根本不知此事,若是将替身带上朝堂,她不仅难辞其咎,更是给了他们借口挑起事端。
她沉声,缓缓道:“燕良犯禁,朕已下令严加看管,不允许他见任何人。”
“君上!”御史咄咄逼人,“若质子真在狱中,为何不敢示人?莫非宫中传言是真?君上当真迷恋质子以至……”
“放肆!”
不怒自威,群臣下跪,唯独御史。
御史正气浩荡,话音铿锵有力:“质子挑衅国威,臣请君上,出兵北国,捉拿质子,将其祭旗!”
李承佑冷笑:“你一个御史,不替朕监察百官,却在此出言鼓动发兵,你可知民生多艰啊?”
“臣担心宫中混入细作,特请质子对峙,亦是为君上分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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