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倔强不屈吗,怎地这会竟然睡了过去?
摇摇头,对她的话是言听计从,一边向她屈服,一边嘴上又不饶人,也就是她看得上燕良,才会纵容他的脾气。
睡便睡吧。
燕良不怕冬天,他毛厚且密,即便待在雪地里也能行动自如,但碰到温暖之物,他也会本能地靠近。
蜷缩着身体,周围温暖又柔软,头顶似乎时不时就有手在抚摸,顺着他的毛发又抚摸到背部,缓慢轻柔。
他似乎认识那只手,他对这气味很熟悉,他们好像认识了很久,默契又自然,他的身体根本不想抗拒这份温柔。
或许并非他不想抗拒,而是他睡得太沉,一时难以清醒,否则不可能连鼻尖被弹都不反抗。
深呼吸一口气,他叹息了一声。
“世子这一觉睡得如何?”
仰起头,天色已黑,他蜷缩在李承佑身上,也睡在她身上。
她斜躺在榻上靠着软垫,单手举着书,又一手抚摸着他的身体,曲着腿,松弛自得,见他醒了也不过是瞥了他一眼。
指腹翻页,她一目十行淡淡道:“世子如此亲近朕,朕倒是惊讶。”
呲牙,他根本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前段时间的伤还没好全,容易困倦罢了,更何况他跪了这么久,疲累也属正常,何来亲近?
她怎地非要将她的猜测强加在他身上?
鼻头又被弹了一下,她还是只瞥了他一眼:“世子不必摆出这副姿态,朕今天也累了,没功夫与世子斗嘴。”
他压根没想斗嘴,他每一句反击都是情真意切的。
扭了扭脖子,李承佑又给他戴上了小镣铐,限制他化形,他只能以白狐的姿态甩了甩身,从榻上跳下。
可他并未落地。
李承佑趁他起跳勾住了他脖子上的镣铐,将他整个狐提起。
四肢曲起,尾巴不自觉挡在腿间,他凌空踢了踢腿又被她提了回去,放在了她腿上。
这下他身上也染了松香。
她摆明了要他现在做一个暖手的玩物。
安静乖巧缩在她腿上,她想要了便来摸一摸,不想要了便任由他待着,总之别想逃离她的掌控。
背过去,他把脑袋拱进腿间,眼不见心不烦。
背对李承佑,燕良是在无声反抗,可那对时不时翻下的耳朵却又古怪地迎合她的抚摸。
鼻子微动,他睁开眼,李承佑将橘子放在他嘴边,扭头,她还是专注看着书。
重重叹息,他顺从地接受她的喂食。
忽然,有脚步声。
他不愿被人看见自己这副安逸的模样,慌张起身看着李承佑。
她扫了他一眼,喝了口水,手臂一扬,宽大的袖袍将他全部遮盖。
光线一下子暗了,踩着自己的尾,他翻下了耳,静静缩在她袖子下。
这下,那香气更甚了,连带着他的心跳都在加快。
“君上,掖庭来报,唐良人的父家每月都会送钱财入宫,而唐良人也借此向父家透露君上的动向。这是从唐良人寝宫搜出来的信件,信中言辞多不敬,奴恐污了君上的眼。”
大太监的声音透过袖袍传来,闷闷的,但能听清。
他感觉李承佑挥了手,而后便是纸页的挲挲声,她似乎在看信。
“呵,好一个不敬。”
“君上息怒。”
“唐良人如何说?”
“良人道自己冤枉,想见君上。”
“此等低贱之人,辱没皇家颜面,跋扈骄纵,不知悔改,赐死,亲近侍从杖毙,其余宫人充入掖庭,两年后再行调配。”
“奴遵旨。”
大太监领命而去,但头上的袖袍却没有掀开的意思。
从他下手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唐良人必死无疑,唐氏一族也离抄家不远了。
不管是为细作,还是为近侍官,他都是这般不择手段,想来李承佑看上的也是这点,而她也是杀性重的,不然赐死之令也不会下得如此云淡风轻。
若是将来,他失去了利用价值,是否也会像唐良人这般,被陷害,被赐死?
他忽然没了主意。
袖袍掀开,光明复现,李承佑面无表情继续看着书,也继续给他喂食,眉目间看不出任何波动。
这般深沉难以揣测,果真是伴君如伴虎。
倘若李承佑真的不会给他自由,那他也得为自己的未来好好打算,毕竟她想要的革新是要流血的,而他恰好知道得太多。
可如何才能得到她的心软?
难道真要像那些郎君一般讨她欢心吗?
叹气声轻微,一声接着一声,李承佑瞥了燕良一眼,发觉他低着头,尾巴不规律甩着,似乎很烦恼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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