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她缓步走到他面前:“朕封你为御前近侍。自今日起,你便留在朕身边,服侍朕的起居。”
燕良愣了一下:“御前……近侍?可黛容姑姑......”
微微挑眉,她问:“黛容是侍奉太后的人,朕只是暂时借过来而已。怎么,世子不满意?难道世子就这么想入我后宫?”
他猛然睁大了眼,着急道:“不、不是......外臣、外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外臣......身份低微,恐难以胜任......”
质子的身份本就低人一等,不过他毕竟是北国世子,真要算起来也是主子,现下她给了他一个近侍官的名头算是彻底将他变为了下人,他会觉难堪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就算觉得难堪,他也得受着,在这里,她李承佑给什么,他都得谢恩。
轻笑一声,她嘲讽道:“世子不必谦虚。你的才智,留在朕身边,才能让你发挥更大的作用。”
紧抿着唇,他沉下目光,咬牙:“外臣,遵旨。”
她满意点头:“黛容会教你规矩。世子,朕可是给了你很大的自由,望世子不要辜负朕。”
燕良感觉得没错,李承佑这几日心情的确不错,世家不管是交粮还是交人,她都不亏,而相比于磨磨蹭蹭到处求人问法,她更欣赏果断表态的家族。
寝宫典雅朴素,两鬓花白的太后一身棕色常服,此时正点评着黛容手上的两位公子画像。
“瞧着算是俊朗,父族是?”太后看向李承佑。
“太常寺和户部侍郎。”李承佑向画像颔首,“家中长子,膝下只有年幼的弟妹。”
太后点头,欣慰:“长子......好,这两位算是表态了。你也别太为难他们,给个台阶就足够了。”
“母亲教训得是。”
太后挥手,黛容收起画像,退于一旁。
“黛容说你总是看奏折到深夜?”
“黛容这是又告我的状了。孩儿只是读书读晚了些,母亲不必忧虑。”
李承佑无奈一笑,这一笑朦胧间与太后似了几分。
太后见她坦然,眉目紧了两分,握住她的手嘱咐:“娘在政事上帮不了你太多,只一件,皇子虽要紧,但不可操之过急。你现在还是要以国事为先,娘这里有偏方,晚些时候让黛容给你送去。你好好思量。”
晚间,黛容果然送来汤药,药碗刚端出来便是一股刺鼻的苦涩。
“君上,此药有三分毒,太医的意思是,民间偏方需有人试药。”
李承佑点头:“朕明白。让世子进来。”
燕良奉茶,黛容确实教了他规矩,都是怎么说话怎么侍奉人的规矩,没有面对李承佑的时候他还能说服自己牢记这些规矩,但真的站在她面前,他忽然迈不动步,说不出口。
见他犹豫,李承佑投来目光,他赶紧开口:“奴、奴给君上奉茶......”
“放下吧。”
他放下茶水,感觉极其不自在:“奴、奴告退。”
“站着。”
脚步一顿,他只能站在书房中,等候她的命令。
稍稍窥了一眼,李承佑双手撑在檀木桌上,目光盯着眼前一碗汤药出神,似乎在思量。
他刚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浓郁的苦还有反胃的酸,此刻要求他留下又见她沉默,他忽然有预感。
“君上可是要外臣试药?”
李承佑抬眼,盯着他,目光探究。
“这药可是毒药?”
“三分毒。”
“那便不会死,外臣可要现在喝?”
她站直了,从桌后缓缓踱步到桌前,手背碰碗:“还热着,凉了就难以入口了。”
这话没有说明白,但是他知晓其意。
上前两步,端起碗,他果断入口,但堪堪饮下一半药碗便被夺了去。
“世子如此果断?”
药液溅洒,他擦了擦脸,低头恭敬:“外臣......奴在宫里应该仰仗谁,奴心里清楚。”
她不语,他虽低着头,但能看见李承佑的脚步在他周围走动,她似乎在等着什么,应该是等着药效发作。
他也在等,他也好奇自己的身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总不会是七窍流血这般剧毒,她大概不会做这样的事。
等了片刻,忽然,腹内猛然坠痛,就像被人突然砸了一拳,他来不及做任何应对直接捂住肚子弯了腰。
“奴、奴、腹内......似被蛇搅......”
疼痛如潮水般涌来,蔓延到四肢脊背,腿不自觉发颤,他膝盖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五指攥紧了衣物,额头抵着地面,他甚至能感觉到汗水流逝。
“奴......腹内疼痛逐渐向下......转移至四肢奴......舌根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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