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言语只是看了一眼禁军,禁军立马扶起了燕良,又上前来抓壮汉,只不过那壮汉丢下木棍便逃了。
百姓被驱散开,燕良冷冷看着她,嘴角扯出一抹嘲笑。
他喘着气用力道:“国主亲自来救我,真是......荣幸......”
李承佑没有回答,拍拍衣袖瞥了他一眼,随后挥手示意禁军将他带走。
她出现,意味着这场刑罚结束了。
他吐出一口气,转身准备跟上禁军,可铁球真的太重了,他走不动,只是一瞬,他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李承佑下意识扶住了人,见他软了身体微微一怔,立马探息。
脉搏微弱,但还活着。
身上沾染上了腥臭,她皱了皱眉,偏头就是他那张满是血污的脸。
无助、脆弱却又如泥中莲,没想到脸上脏成这样,她都能看出美貌来,果真是狐狸精,不知道这狐狸精靠着这张脸窃来了多少情报。
“带回去,好好医治。”
白天的谩骂之声和唾弃鄙夷的目光终是入了梦,燕良脸色苍白双颊却泛着高烧不退的潮红,紧闭的双眼下,眼珠不停转动。
“良,你是我们狐族的骄傲......水都的情报,靠你了......”
亲族、篝火、灼灼目光......
“侄儿孟修,拜见姑父姑母......”
明堂、孟府、欢声笑语......
“长公主,此情此景容许草民献诗一首......”
权贵、情报、谈笑风生......
梦里的画面如水流般蜿蜒前进,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做梦却无法控制梦境,他好似被困在了梦中,时而风度翩翩时而如履薄冰,他想醒来可他出不去,他只能一遍遍回忆而后重新体会。
金色的阳光下,匾额熠熠生辉,可很快,匾额被人取下、踩扁、染血。
“不......不要......”
突然,毫无预兆,他猛地睁开眼,大口呼吸,胸膛剧烈起伏。
气出多进少,额上渗出细密汗珠,瞳孔收缩又放大,他的心还没完全脱离梦境,他还能看见梦里的画面。
孟府的匾额。
孟氏,那个曾经庇护他的家族,早已被满门抄斩,而他,还活着。
“呵......”
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进来,昏暗的环境让他一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抬手摸了摸额头,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他的脖子被拷上了锁链,而锁链另一端固定在床榻上。
锁链的冰冷带来清醒,望着窗外冷月,他不禁自嘲一笑。
他竟然梦到了孟氏,难道他愧疚了吗?愧疚又有什么用呢?
不是他们,也会是别人罢了,所有人都是牺牲品,他也是,结局不过就是下地狱而已,他受得起。
“呵......”
压下心中情绪,他闭上眼,很快又失去了意识。
夜深了,宫中拂过阵阵风声,树影婆娑。
烛火一闪,一只罕见的体型巨大的乌鸦落在窗前,听候命令。
“进来。”
乌鸦落地,低头单膝跪在李承佑面前:“君上,所有可疑之人皆派了眼睛,现下还未发现他们有何不妥。”
批着奏折,李承佑喝茶润了润喉:“好,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
烛火又一闪,乌鸦已然飞了出去,重新融入黑夜。
李承佑头也不抬又问:“黛容,冷宫怎么样?”
着素雅宫服,面容有些年纪的侍女进来回话:“回君上,世子殿下昏迷了一天一夜,太医早些时候回话,人还未退烧,灌不进药。”
冷笑一声,她摇摇头:“你亲自去告诉他,想死可以,让他自己考虑清楚北国能不能承受住第二次战败。”
“奴,遵命。”
初登位,朝臣与世家多有不服,但忌惮她手中兵,在她面前还是会毕恭毕敬,只不过这恭敬全在奏折上了。
问安、问安还是问安,民生水利皆无进展,看似忠心实则是在和她较劲。
她也是臣子出身怎会不知,做臣子的最爱从天子手上争权,那片刻低头和退让足以让他们兴奋而死,若是天子性子弱一些更是这些臣子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笑一声,丢了笔,她起身走动。
仰头,这大殿多空旷,若无翅膀便是怎么也碰不到头顶。
徘徊两圈她的心也宁静下来,罢了,她毕竟武将出身,自该有些气度,对一些老顽固虚心些便虚心些吧。
“丞相,您历经两朝,自然学识渊博,朕登位不久,还需丞相您多多帮扶。”
御道,李承佑在前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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