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勇气拒绝,只能别开脸看向别处。
“我帮你擦擦。”
她用清水小心翼翼擦拭青年身体表面,毛巾落在身上他没有反应,但是她仍然担心自己的力度会不会弄疼他。
这样的身体谁看了都会产生恻隐之心,她也不例外。
擦到脖子处,她仔细观察了下项圈。
项圈外侧有一个很小的指示灯,指示灯上下有条缝,应是闭合处,翻了下皮套,掀不开,但是能摸出来皮套里面是一圈金属,电流就是从里面的金属中释放。
“这是老板给的。老板只给了我,别人都没有。”青年见她翻看,仰起头向她解释。
这个说法怪怪的,但是她一时半会想不出哪里怪。
水盆里的水逐渐变为淡红,即使擦过一遍,身体表面的红也仍在肌肤之下,触目惊心。
“这里有一些衣服的纤维和肉勾到一起了,我可以替你拔出来,但是会很疼。”
青年拘谨地看了她一眼:“我不怕疼。”
拿出镊子,真要上手了她自己又有点不忍心了,就像是护士给小朋友扎针一样,她也希望说点什么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要不要给自己取个名字?”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一个名字而已,花老板肯定不介意的。”
有一些细小的东西在拉扯他的肉,他不由自主眉头紧锁,握紧了拳,但听到她的问题后,思绪也跟着这个问题开始思考。
但他思考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我不会取名字。”
镊子在水里洗了洗,她又问:“那你喜欢什么?”
“西瓜。”
“这么朴实?”纱稚抬头看了他一眼,“叫西瓜有点奇怪,我给你取个洋气的名字吧,叫麦伦。”
“麦伦?”
“你还可以叫麦伦·沃特,取个谐音,怎么样?”
青年不语,纱稚以为他不喜欢,又补充道:“你不喜欢的话给你换一个......”
“没有、没有不喜欢......那我以后就叫麦伦了吗?”
他的声音在轻颤,纱稚知道他很疼,他的胸膛上已经滑落了血。
“很快就好了,麦伦。”她凝目取出最后一小条布料,松了口气,“你看,很快吧。”
她叫了“麦伦”这个名字,青年有了名字,他叫麦伦。
有了名字是一种什么感觉,好像是他和这个世界突然就有了联系,他的存在得到了肯定,他不是一片孤独的叶子。
他很开心,他有了名字。
纱稚抬眼,无意瞥到麦伦抿着唇,嘴角隐隐上翘,这似乎是他为数不多的畏惧之外的情绪。
“有什么高兴的事可以告诉我吗?”
“是不是大家都会叫我的名字?”
“是。高兴这个吗?”
麦伦点头,笑得很小心,也笑得很单纯。
他眼中的畏惧少了很多,这份简单的开心给了纱稚一种淳朴的感觉,她也跟着笑了笑。
“把冰块按在这里,可以消肿。我给你擦点药。”
冰块隔着毛巾按在肌肤上是很奇特的感觉,冰冰冷冷又酸酸胀胀,麦伦用力按压想消除这种感受但被纱稚阻止。
“像这样滚动着......”
她轻轻晃了晃他的手,告诉他怎么按压,接着又让他抬头,给他的眼睛上药。
这个姿势很容易就和纱稚的视线交汇,麦伦直直盯着上面的灯光,强行不作任何对视。
他很紧张,从来没有人类对他做这样的事,就连老板都没有,他想看看纱稚的脸但是不敢移动视线,只能在她转过身的时候悄悄看一眼。
她说这就是今天的训练内容,老板问要说训练过了。
但是老板什么都没问,锁上锁之后就和纱稚出去说话了,他又是独自待在笼子里。
纱稚没说她明天会不会来,她要是来会不会像今天一样和他说话,替他擦药......
要是她不来呢......
麦伦坐在角落里,第一次产生期盼,期盼她明天也会来,后天也会来......
可是这样的奢求太贪心了,连老板也不是每天都会来看他,纱稚,又是谁呢......
门忽然开了,是纱稚回来和他说话了吗?
抬起头,是刘仔,他提着食物来的。
升高的心又落了下去,他又趴到了膝盖上。
“来叫两声听听。”刘仔丢了根胡萝卜进来。
胡萝卜上还沾了些泥土,应该是刚从地里拔出来的。
他现在是人形,不会叫,也不想用叫声换食物,他埋在膝盖里沉默着。
等了好一会,似乎发现麦伦真的没有动静,刘仔啐了声,把蔬果一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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