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夜焰的老板,也是袋鼠的老板。
他跳下了场,回到甬道里,跳过一柱后袋鼠化形成了一个青年。
青年脸上有血迹,露出来的肌肤上满是可怖的淤青,他简单套了衣服,捂着眼睛低头朝里走。
夜焰的后台是老板的办公区,他脚步缓慢神情纠结,在上楼时还因为视线模糊摔了一跤。
“走这么慢是不是要我请你?”
头顶传来不耐烦的声音,青年抬头瞧见戴着墨镜的老板在楼梯口等自己,不禁加快了步伐。
“不是的老板,我有些......”
有些看不清,但他没说出口老板就转身了,他便默默跟在老板身后,回到他自己的休息室。
说是他的休息室,但也只是一间器具室。
沙袋、器械、铁丝,冰冰冷冷的,而靠墙还有一个更加冰冰冷冷的巨大的笼子,那才是他真正的休息室。
老板说过,袋鼠就应该待在笼子里,他从没有怀疑过,也顺从地进入笼子靠着一角休息。
老板上了锁但是没有立即离开,他抽着烟,墨镜挡住了他沉默的目光,但是青年知道,老板很生气。
“老板,对不起,我下次会赢的......”他羞愧道歉。
老板没理他,转身抖了抖烟灰,然后回过身猛踹铁笼。
笼门和锁前后撞击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青年缩在角落捂住耳朵不敢抬头。
“挑战赛都能输,你让我怎么给你开盘?你没听见那么多人支持你?你不知道用点劲?今天就打了两场,一场赢一场输这和没打有什么区别?”
“你当我给你提人气是不花钱的吗?你输成这样我要你有什么用?还是输给一个女人,你这身肉是白吃的?”
都是他没用,都是他差劲,都是因为他老板才会生气,老板怎么骂都是对的。
“老板,是我没用,我会努力的......”
他虚虚看了眼墨镜就移开了视线,他不敢和老板对视,那会让老板更加生气。
老板好像笑了声,然后快步离开器具室,又很快回来。
他在手里的塑料袋里翻找什么,袋鼠小心翼翼望过去,下一瞬老板砸了什么过来。
“努力!成天只会说努力!”
“我给你吃给你住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努力!”
“没有赢你还有脸谈努力!”
“努力”两个字老板咬得很重,而每一个“努力”都伴随着一件物品砸向青年,砸到耳朵,砸到手背,还有哪他也说不清,他能做也只是抱紧自己的头承受老板的怒气。
东西砸完了,老板猛地关上了器具室门,砰一声,又吓了他一跳。
他仍然保持着抱头的姿势,紧靠在角落里害怕轻颤。
等了一会,老板没再回来,他稍稍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旁散落了一些药物,刚刚老板砸的就是这些。
捡起药品,霎时羞愧和感激接踵而来,两种情绪在他脑中交替翻涌。
他这么没用输成这样老板还是关心他,老板真好,而他却让老板失望,输给一个人类女人,这个人类女人甚至不如他打赢那个人类男人结实,可他就是输了。
为什么呢......怎么会这样呢......
他想起刚刚擂台上的瞬间,人类女人跳起来的时候好像鹰啊,难道是因为他怕鹰吗......
纱稚拖着酸疼的身子靠在小巷垃圾桶旁,弯腰呕吐。
打得有点猛,还被袋鼠踹中,她胃里难受至极,不过好在赢了,挑战赢的人能拿到不少赏钱。
厚厚一沓,她粗略算了下,算上她自己的一些积蓄,赔给房东还是不够。
把钱收好,她靠着墙在心里犹豫,水管破裂很可能是楼上的问题,但楼上就是房东,她不想和房东闹掰,但是也不想做一个冤大头,承担所有费用。
叹了口气,正当她犹豫间,突然身后有脚步声。
警惕起身,有两人朝她走来,一个短发一个长发,正不客气地上下打量她。
其中的长发男眼神轻蔑,朝她开口:“躲这呢。”
他的打量和语气让纱稚眉头一拧,看他们的穿着也不是这小巷里的人,莫非是来抢劫的。
她下意识捂住了钱,质问:“你们干什么?”
长发男瞥了眼她的动作:“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喂,你跟袋鼠串通好的吧?你们是黑幕。”短发男气势汹汹上前推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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