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这看似繁华热闹的表象之下，却是一幕让人心如刀绞的场景。众多女子穿梭其中，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悲戚，她们被迫强颜欢笑，陪着那些所谓的客人。李沁阳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正将手中的酒杯随意地递向身旁的女子，嘴里叫嚷着：“给爷喂酒，伺候不好，有你苦头吃！”那女子战战兢兢地接过酒杯，小心翼翼地送到男人嘴边，男人却突然一甩手，酒杯落地摔得粉碎，女子吓得直接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男人却像看到了有趣的玩物，肆意地大笑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真是个没用的玩意儿，跟条狗似的，爷还不稀罕了！”
不远处，另一个身着华丽的公子哥，手中拿着一根细鞭，轻轻抽打在一个女子的肩头，嬉皮笑脸地说：“转个圈给本公子瞧瞧，要是转得好看，重重有赏。”女子眼中含泪，却只能顺从地缓缓转动身躯，周围的看客们则哄笑成一团，那笑声在李沁阳听来，犹如恶魔的低语。
李沁阳强忍着内心的怒火，找了个位置坐下。立刻有老鸨扭着腰肢，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哟，这位爷，一看您就是富贵之人，我们这儿新来的姑娘，那可都是一等一的水灵，不知爷想挑哪位姑娘作陪呀？”
李沁阳压下心中厌恶，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听闻你们这儿姑娘都是精挑细选，从各地来的？我倒是好奇，你们从哪儿寻来这般多标致的女子？”
老鸨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笑道：“爷，这您就别管啦，总之都是自愿来我们这怡春院讨生活的。您呐，只管好好享受便是。”
李沁阳心中冷笑，知道这老鸨定是在说谎。他不动声色地掏出一锭银子，塞到老鸨手中：“妈妈，我今儿个心情好，想多了解了解这院里的事儿。您要是能让我满意，少不了你的好处。”
老鸨见钱眼开，接过银子，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得嘞，爷您想问啥，尽管开口。”
李沁阳佯装随意地问道：“我听说有些姑娘是被强迫来的，可有这事儿？还有，你们这买姑娘的价钱可不低，这银子都花哪儿去了？”
老鸨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赶忙摆手道：“爷，可别听那些个谣言。我们怡春院向来规矩，姑娘们都是心甘情愿留下的。至于这银子嘛，您想啊，买姑娘、培养她们，哪样不要钱呐。”
李沁阳心中明白，这老鸨定是不会轻易吐露实情。他决定先稳住老鸨，再从长计议。“妈妈，我看你这院里姑娘虽多，却没一个能真正入我眼的。不如这样，你把你们这儿最得力的帮手叫来，我跟他聊聊，说不定能给你们指条赚大钱的道儿。”
老鸨虽然心动，可她在这风月场摸爬滚打多年，并不傻。只见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几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客人若是找乐子，我们怡春院自然是竭诚欢迎。但其他的事儿，我们无可奉告。况且，我们这儿的姑娘那可都是百里挑一，各有各的妙处。要是您实在不喜欢，那小女子也不强留，您请便吧。”说罢，她微微欠身，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李沁阳心中暗忖，这老鸨果然谨慎。若是此刻强行追问，恐怕会打草惊蛇，让后续调查更加困难。他立刻换上一副笑脸，拱手说道：“妈妈误会了，方才是李某言语不当，让妈妈多心了。实不相瞒，我此次来江南，本就想在这烟花之地寻些别样乐趣。听闻贵院姑娘才艺双全，又听闻最近新来不少佳人，一时好奇，便多问了几句。还望妈妈莫要怪罪。”
说着，李沁阳又从怀中掏出一锭更大的银子，递到老鸨手中，笑道：“这点小意思，就当是给妈妈赔罪了，还请妈妈给我安排个安静的雅间，再挑几位姑娘来，让我好好乐呵乐呵。”
老鸨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脸上的神情缓和了许多，忙不迭地笑道：“哎哟，瞧爷说的，哪能怪罪呢。是我刚刚太着急了。爷既然这么有诚意，那我肯定给您安排得妥妥当当。”说罢，她高声唤来一个小厮，吩咐道：“快去把翠雅阁收拾出来，再叫红菱、翠玉、婉娘这几个姑娘过来，好生伺候这位爷。”
小厮领命而去，老鸨则亲自领着李沁阳往翠雅阁走去。一路上，李沁阳四处打量，试图从这怡春院的布局、人员往来中寻得更多线索。
进入翠雅阁，李沁阳刚坐下不久，三位姑娘便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她们虽都妆容精致，却难掩眼底的疲惫与哀伤。李沁阳心中不忍，却也只能按捺住情绪，与她们虚与委蛇。
酒过三巡，李沁阳趁着几个姑娘不注意，悄悄塞给其中一位名叫婉娘的姑娘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莫怕，我来救你们。寻机与我单独一谈。”婉娘看到纸条，微微一怔，抬眼看向李沁阳，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火花，随即便不动声色地将纸条藏好。
过了一阵，李沁阳佯装醉酒，眼神迷离地对婉娘说道：“姑娘，我看你心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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