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飞的门板歪斜地倒在地上,带起的灰尘还在空气中缓慢沉降。
那个穿着脏卫衣,眼神黏腻的男人并不在。
上下铺铁床依旧是那副蒙尘的样子,靠墙的书桌上杂物堆积,唯一不同的是那面照片墙。
宿珩的视线落在墙壁中央,那张褪色的合照被重新贴了回去。
宿珩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用力一扯,照片被撕开一角,原本被他扯下来的那个针孔摄像头,此刻竟然又被人用粗糙的手法塞回了墙洞里,甚至还用透明胶带歪歪扭扭地接好了线。
宿珩冷眼看着那枚活似眼球的玩意,心想既然已经闹出这么大动静了,那就没必要再留着这只令人作呕的东西。
他伸出手指,再次精准地捏住那个被强行塞回去的摄像头。
这一次,他用了更大的力气,连同周围一小块松动的墙皮和那卷劣质胶带,一起拽了出来。
宿珩嫌弃地将这团东西扔在地上,抬脚毫不犹豫地碾了下去!
“咔嚓——”
一声细微却异常清晰的碎裂声响起。
与此同时——
一声凄厉至极,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哀嚎,猛地从头顶炸响。
那声音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怨毒,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不休,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实体感。
宿珩踩着摄像头碎片的脚顿了一下,缓缓抬头看了肖靳言一眼。
对方毫无反应,好像那声音只有自己才听得到。
宿珩轻轻皱眉,看向头顶,天花板依旧是那副斑驳脱落的样子,看不出任何异常。
但那声哀嚎却真实得可怕。
那个男人……或者说,那个东西,暂时没有出现。
但宿珩能感觉到,它并未离开。
而且,除了那股令人厌恶的窥伺欲之外,这房间里,还残留着另一种微弱却执拗的气息。
周云就藏在这里。
宿珩的视线缓缓扫过房间,最终定格在靠墙角落里,那个紧闭着的,掉了漆的旧衣柜上。
他迈步朝着衣柜走去。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衣柜门把手的前一秒——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细微的摩擦声,突兀地从正上方响起!
“小心!”
肖靳言低喝一声,几乎是同时,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猛地揽过宿珩的肩膀,将他往后带了一大步!
嗤——!
几乎就在宿珩被拉开的瞬间,一根黑色的、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细长物体,如同毒蛇吐信般,从天花板上疾刺而下!
那东西尖端锐利,带着破空之声,精准地扎在了宿珩刚才站立的位置,深深没入积满灰尘的水泥地里。
仔细看去,那竟像是一根被拉长、扭曲、前端被打磨得异常锋利的……
USB数据线?!
宿珩站定,看向头顶。
这一看,饶是他生性再冷淡,瞳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缩紧。
天花板上,不知何时竟然趴着一个人!
或者说,一个穿着脏兮兮的卫衣,勉强维持着人形的东西……
此刻,他四肢扭曲着扒附在天花板上,如同某种扭曲的巨型蜘蛛。
身上的卫衣早被撑得破烂不堪,露出底下蜡黄干瘪的皮肤,皮肤上隐约可见青黑色的血管如同蛛网般凸起。
他的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下扭转,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正贪婪地、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垂涎,牢牢锁定在宿珩身上!
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暴怒或黏腻,而是一种纯粹的、想要将猎物拆骨入腹、彻底占有的……饥饿感。
“心门里……经常有这种丑东西?”
宿珩侧头,看向把他拉到身后的肖靳言,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仿佛只是在确认某种可能性。
肖靳言淡淡地“嗯”了一声,视线同样落在天花板那个怪物身上,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瞥了宿珩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少见多怪”。
“以后,你还会见到更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以后?
宿珩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两个字背后可能存在的含义,头顶的怪物似乎被“丑东西”三个字彻底激怒了!
“混蛋!!!”
它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整个身体都因愤怒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些凸起的青黑色血管蠕动得更加剧烈。
紧接着,更多黑色的、类似数据线的东西,如同拥有生命的触手般,从它干瘪的身体里疯狂地滋生延伸出来!
这些“数据线”在空中狂乱舞动,尖端闪烁着蛇信般的寒光,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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