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供台上的长命锁抖动,当康和领胡敏锐避开,那道神力便直直劈向祠堂大门。
两扇门被劈得粉碎,唯恐阵仗过大引来宅子里的人,领胡立刻施法,将碎片和粉末重新凝聚,再次封闭祠堂。
当康一指力量定住长命锁,附在锁身的神力与他相抗,持续拉扯。
眼瞅着昏过去的女孩儿快要苏醒,领胡继续施法剥魂,惨叫声再度响起,像乱人心神的妖鬼之音,令鹤声极度悲伤、难过。
她像是被什么摄住了一样,艰难问道:“抽走了我的魂,她是不是就会回到以前的痴怔样?”
“此刻就不要再当圣母了,你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当康一言,如雷贯耳,再次激醒她。
那道神力并不普通,甚至比两只神兽更强,当康逐渐感到力不能支,遂看向领胡。
领胡瞬间读懂他的意思,猛力抽出一魂,向鹤声的方向掷去。当康立即松手,二人同时飞向鹤声时,一道金光从他们中间劈闪而过,撞击在抱柱上,余力刚好打中魂团。
鹤声猝不及防被一道力撞飞,眼瞧着就要与门板来个亲密接触,领胡隔空一拳,砸破大门,二人迅速跟上,一左一右拽住鹤声的手,成功飞离险境。
疼,鹤声的五脏六腑都在疼,耷拉在领胡的背上半霎说不了话。
当康探她的魂识,摔手道:“成了,你现在有完整的魂了。”
鹤声咳了几声,抬手指向当康,颤声问:“你方才是不是想谋害我?”
“说的什么话?我与领胡不过是在借力罢了。”
鹤声的手陡然垂下。
*
宁家祠堂内,哭声盈天。
宁母抱着昏死的宁彩蝶不断朝神像磕头:“求求您,再救救她吧。”
神像没有丝毫回应,她抬眸瞥见供台上的长命锁,于是爬过去拿回锁,重新挂回宁彩蝶的脖子上。
她拍着宁彩蝶的脸颊:“彩蝶,护身符还在的,你睁开眼就会好起来的,对不对?”
“你醒过来,醒过来唤一声母亲啊。”
“种恶因,得恶果。”
一道宏音降落,宁彩蝶脖子上的长命锁也随之飘起,宁母忙伸手去抓,却见锁已经落在一个身着黑袍的人手上,他的周身散发着彩色的光,脸上像是蒙了一层薄雾般,叫人瞧不真切。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她不知道,就连跪在祠堂外的人都未曾察觉到,真是神乎其神。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抱着怀里的女儿跪向眼前人:“求您,救救她吧,您能救她一次,便能救她第二次,只要她能变成一个正常人,让我宁家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
“我么?”玉光垂眸,盯着匍匐的背影问道。
宁母蓦地僵住,片刻后缓缓抬头,仍是瞧不清那张脸,可从声音来辨,她已然明白,他根本不是之前那个人。
玉光敛回目光,走向神像,他的步履生风,带动妇人瞬间转白的三千发丝。
“拜了多久了?”
“六年了。”宁母抬眼,只看到无数摇曳的黄色布符变得重影叠叠。
六年前,宁彩蝶出生后的第二日,她和奶娘发现孩子不哭不闹,双目无神,以为患了什么疾病,情急之下派人出门寻医,没曾想那天刚好有个修道之人停在宁宅门前,说了一句:“六神无主,魂不附体,乃缺魂之症。”
宁家把那位修道者请进家中,以上宾之礼相待,求他给出解救之法。
修道者说:“此症并非无法治,只是需要静待机缘。”
一句“静待机缘”令宁家人更是焦灼了,他们不想等。
百般哀求之下,修道者让他们悄悄塑了一尊无脸的泥神像供奉在祠堂之内,每月十五的那天全家上下都要去祭拜,并且赠了把长命锁给宁彩蝶,叮嘱道:“除每月十五加持,其余时候不得摘下。”
过了半年,赌坊的生意如日中天,宁父一人忙不过来,宁母不得不带着宁彩蝶每日前往赌坊帮忙,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宁彩蝶似有所好转,偶尔会冲人发笑了。
夫妻二人以为是敬拜神像有了效果,心中更是对那修道者生了敬意,年年张贴告示找他,可那告示一经贴出,不出半日,就会自燃。
直到前几日,那修道者登门了,说宁彩蝶的机缘已到,他把宁彩蝶单独带往祠堂,半个时辰后再出来,宁彩蝶已经同常人一般,能跑能跳,能唤爹娘。
“缺魂之症,哼。”玉光发出声冷笑,一指点破无脸神像。
神台坍塌的一瞬,宁母发出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你住手,住手。”
扬起的烟尘并没有沾染到玉光,他抬手扯下头顶所有的符布,整个祠堂终于变得亮堂。
“你女儿并非患有什么缺魂之症,而是在出生时就被人抽走一魂,这两日她之所以变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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