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无缺刚站在地上,光脚踩到木地上的凉意变让她一下又跌回床沿,在被窝里捂热的四肢仿佛一下又失去了血液。她抬手看看腕表,这次总共躺了约20分钟,远超过容鸢应该还她的部分。
她们靠一起那么久,她该痛经还痛经,容鸢该咳嗽还咳嗽,两个人挨着果然不会变成对方的解药。
卧室的门是被寒香寻一把推开的,容鸢咳嗽刚止住一点,正捂着嘴想回过身看看温无缺怎么样了,就看到寒香寻站在房门口。寒香寻目光如炬快速扫视了一圈屋内,看到容鸢她们的样子先松了一口气,但泄下去的气还没散随即变凝在了眉心。
“你俩可快躺好吧,我叫丫头把粥端进来。”
寒香寻将温无缺又安顿回床上,把容鸢白天坐起来时垫腰的枕头塞温无缺脑袋底下,又端起了床头柜上的空马克杯出去了。
再进来的就是寒江寻了,一手端着一碗粥,碗里各插了一只喝粥用的瓷汤勺,双手的小拇指上颇有技巧地各勾着一只马克杯,倾斜的杯身里装了7分满的水几次看着要因为她的走动被晃悠出来,最后愣是一滴没有撒漏。
容鸢目不转睛地看着寒江寻的动作,惊异于寒江寻为了少跑一趟用这种方法送来了食物和水,还都稳稳当当放在两侧床头柜上了,心道这孩子总是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充满天赋。
“盈盈姐,鸢鸢姐,你们先吃点粥。鸢鸢姐你等等吃完饭要记得吃药。”寒江寻把容鸢的药盒从温无缺那边的抽屉,换到了容鸢现在躺的这边的床头柜上,交代她们道。
“谢谢小寻。”容鸢诚恳地说。
“鸢鸢姐你平时老帮我做作业,还帮我出头,帮你端个晚饭算什么啊。”寒江寻很豪气地说,“你有需要我也可以像如之姐姐那样背你去医院的!”
容鸢暗暗打量了一下叉腰放出豪言壮语的少女,脑内幻想了一下冯如之往她旁边并排站的样子,“嗯”了一声,说:“5年后如果碰到同样的事,我一定拜托小寻来背我。”如果寒江寻长到冯如之的个头或者更高些,又有冯如之那个让患者一看到就晓得不信赖她都不行的体格的话。
“你光谢谢鸢鸢姐帮你出头,不谢谢我吗?”本来躺着装死的温无缺这会儿状态看起来好多了,起码又能捏起嗓子说话了,“我的好大侠,你这样移情别恋,叫我好伤心啊。”
寒江寻立马绕着床尾跑过去,端起碗来学温无缺平时给她吹凉汤饭的样子,大力朝碗里的粥“噗噗”吹了两口气,再用汤匙搅动了几下,蹲在床边把粥伸到了温无缺嘴边,笑嘻嘻地说:“盈盈姐,好盈盈姐,那我喂你吃。”
“噫。”温无缺一脸嫌弃地往容鸢那边挪了几寸,说,“我看到你口水喷进去了,有你这么吹凉的吗?”容鸢听她声音都忘了夹了,别开脸不让二人看到自己在偷笑。
“盈盈姐,你嫌弃我!”寒江寻故意装作伤心的模样,还夸张地抹起了并没有眼泪的眼角。
“行了行了,你出去继续陪你妈吃饭吧,如果吃完了就去把作业写了,知道你一片孝心了,我要是英年早逝了我一车库的摩托车还是你的。”温无缺摆手。
“不用了盈盈姐,我妈说我70岁再继承你的摩托车也行。那你要我重新盛一碗吗?”寒江寻真心提问。
温无缺这会儿又不嫌了,大度地挥挥手,说:“没事,不就几滴口水吗?你小时候饭经常吃不完,我没少帮你吃剩饭。”
寒江寻的表情看着是想抗议温无缺突然像个长辈一样在爆料她的童年,但还不等寒江寻说什么,温无缺话锋一转,夹着嗓子抬高了音量,说:“而且还有你鸢鸢姐在啊,她不嫌弃你,这碗可以给你鸢鸢姐吃。我吃她那碗。”
一直在抿嘴憋笑的容鸢笑不出来了,她僵着脸转向寒江寻,迎着寒江寻那双拼命眨巴的大眼睛,只能说:“好,我吃。”
寒江寻被哄好了,又和她俩说了会儿话,听到寒香寻在饭厅喊才依依不舍地出去了,走出去老远又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回来给她们关上了门。
“我不想吃。”确保寒江寻走远了,容鸢才转过身子,侧躺着对温无缺说。
“我骗她的,没有口水飞进去。”温无缺也学着容鸢的样子侧躺,与她面对面,满脸笑意里透着一丝狡猾。
比起寒江寻的口水是不是喷进粥里了,容鸢更在意的其实是粥本身,她坦言:“我不想吃。吃了好几天粥了,腻。”虽然温无缺一直在变着花样更换辅料搭配,但是粥的主体始终是粥,是在砂锅里熬得粘稠冒着饭油香气的黄小米。容鸢从小到大都认为自己不挑食,以前为了做实验可以一个月都吃一样的面包配酸奶将就。但她今天不得不承认,她吃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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