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准备就绪。"技术人员报告，"全球节点连接稳定，玩家意识收割程序载入完成。"
韩教授的机械眼闪烁着红光："启动最终倒计时。五分钟后，新时代将降临。"
颜夏悄悄观察着泰迪熊的位置。它被随意丢弃在一堆杂物中，距离主控制台不到三米。如果能让它再靠近一点...
她故意剧烈挣扎起来，用头撞击舱体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正如预期，韩教授不耐烦地转过身："安静点！你的挣扎毫无意义。"
就在他注意力被吸引的瞬间，泰迪熊的右臂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向控制台方向挪了几厘米。
司澄在隔壁舱体已经完全清醒。她的目光在泰迪熊和颜夏之间快速移动，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开始有规律地眨眼——摩斯密码。
[熊...活...等...信号]颜夏解读出这个信息。
倒计时四分钟。技术人员在各个控制台前忙碌着，没人注意到那只破旧玩具的异常。泰迪熊又移动了一点，现在它离主控制面板只有一臂之遥。
韩教授走到司澄的舱体前："你知道吗，司澄？你的大脑结构几乎完美，只差最后5%的同步率。"他敲了敲空着的第三个舱体，"等今天的收割完成，我就能填补那最后的空白。"
司澄冷冷地注视着他，嘴唇无声地动了动。颜夏读懂了那个词："疯子。"
倒计时三分钟。泰迪熊突然从杂物堆上滚落，发出轻微的"啪嗒"声。一名技术人员转头看了一眼，耸耸肩又转回去。
颜夏感到右手疤痕传来微弱的刺痛——这是量子链接正在重新建立的信号。她看向司澄，后者左手腕的疤痕也开始泛出淡淡蓝光。
控制室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怎么回事？"韩教授厉声问道。
"不明干扰源！"技术员慌乱地检查屏幕，"就在这个房间里！"
泰迪熊的左眼此刻亮如蓝星。它突然跃起，以一种不可能的姿态飞向主控制台。韩教授反应过来伸手去抓，却只扯下了一只熊耳朵。
"阻止它！"他咆哮道。
太迟了。泰迪熊稳稳落在控制面板上，左眼的蓝光如液体般流入系统接口。所有屏幕瞬间变成蓝色，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
"游戏结束，韩教授。"
倒计时停滞在01:23。全球各地的监控画面显示，玩家们纷纷断开连接，系统正在被某种力量反向入侵。
"小雨？！"颜夏脱口而出。
韩教授的脸色变得狰狞："不可能！你的核心数据已经被粉碎了！"
"你忘了熊宝宝。"小雨的声音带着胜利的轻快，"十二岁生日那天，你把我的意识备份在这里，说这是''''永远的朋友''''。"
控制室灯光忽明忽暗。颜夏和司澄的疤痕同时大亮，营养舱的锁扣发出"咔哒"的解锁声。
"不！"韩教授扑向手动开关。
一道蓝色闪电从主控台射出，击中他的机械臂。火花四溅中，韩教授踉跄后退："你们不明白...这是进化！人类必须超越□□的限制！"
"那就从你开始。"司澄冷冷地说，一脚踢开舱门。她的左手疤痕延伸出蓝色光刃，直指韩教授的心脏。
实验室陷入混乱。技术人员四散奔逃，警报声响彻整个设施。颜夏爬出舱体，踉跄着站稳，右手疤痕的蓝光如火焰般跳动。
"小雨，你在哪里？"她环顾四周。
主控台的屏幕闪烁，小雨的脸出现在每个显示器上："我在系统里，暂时控制住了核心程序。但韩教授有后门权限，他很快就会——"
一声爆炸打断了她。韩教授的机械臂撕开控制面板，强行接入某个隐藏接口："你以为能赢过我？我创造了你！"
系统屏幕开始变黑，像墨水般从边缘向中心蔓延。小雨的影像变得不稳定："他...正在覆盖我...需要物理载体..."
司澄立刻明白过来，冲向泰迪熊残骸："颜夏，准备接收！"
颜夏还未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一道蓝光从主控台射出，直奔自己而来。她本能地抬起右手，疤痕如漩涡般吸收了这道能量。
剧痛。像是有千万根针同时刺入大脑。颜夏跪倒在地，感到一个陌生的意识正在与自己融合。
[对不起...只能暂时借用你的身体...]小雨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韩教授发出不似人类的尖笑："完美的实验！两个意识在一个身体里，看看谁能主导？"
司澄的光刃向他斩去，却被突然出现的能量屏障挡住。韩教授退到空培养舱旁："你们赢不了的。就算阻止了今天，明天还会有其他人继续我的工作！"
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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