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摧与兴致勃勃,对小青道:江小团…这个名字怎么样?
小青嗷呜叫唤,一门心思只想从江摧与的魔爪下逃出去,它一边用爪子刨,一边往阮软那边探出脑袋,这画面看起来格外显得江摧与是个什么拆散别人的恶人,虽然他本来就是。
但已经将小青视为所有物的江摧与怎么能容忍小青竟然不及时“弃暗投明”,他把小青抓得紧了,小狗就开始哀叫,凄凄惨惨戚戚,听着好不可怜。他把力道放轻了,小青的四肢就立马在床上刨来刨去,想从江摧与手里跑出去。
江摧与脸都臭了,也不知道小鬼是给它灌了什么迷魂汤,瞧瞧那张冷漠无情的脸,除了长得不错,他哪里看起来像是会养狗的人?
如果小鬼会养狗,那李崇渊明天就会给他传信道歉,外加补偿千金然后求爷爷告奶奶求他回去了吧。
江摧与的手稍微一松,小青就立马跑到了阮软身边,它激动地摇着尾巴转圈,不过一会儿又在阮软面前趴下,似乎是在邀请阮软陪它一起玩。
只是可惜它想邀请的人现在没什么力气,江摧与阴晴不定的性格让阮软才刚醒来没一会儿就受到了折磨,阮软现在还能想起江摧与的手指卡住他喉咙的感觉。
小青用头拱了拱阮软的胳膊,阮软动了动手指,然后尝试慢慢坐起来。
江摧与就在床边看着他没有动,在他眼里阮软此时就跟一只准备架到火上烤的兔子没什么区别,江摧与稍微动动手指,兔子就会死。
阮软坐了起来,然后用手背碰了碰小青的脑袋,他这次下山来本就是为了找狗,原先准备找到小青后再思考去哪里,结果遇见眼前这人…
阮软抬眼看向江摧与,对方察觉到他的注视,眯起眼睛,冲他抬了抬下巴。
“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麻烦。
此人面冠可说妖艳,性格也同只妖物一样,上一秒还笑意吟吟,下一秒就已经用剑捅穿了来者的脑袋,他原先脸戴黑色面纱,现在摘了,带阮软来的也不像什么有人烟的地方,房间稍显逼仄,更像一个人在此居住,墙上挂了弓,还有一张虎皮制成的挂布,吊睛白额,栩栩如生,就吊垂在江摧与身后。
屋内只有些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品,多了的就是些血迹,在江摧与左侧后方,从屋外溅进来几滩。
“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了他吗?江摧与忽然问道,显然他就是造成那些血迹的凶手,江摧与想起那画面,甚至还有点感叹,那猎户身材矮小,走路也一边高一边低,是个跛脚,他说:江小团让我救你,我救了,但是他不救你,我说,你若是让我进去你这屋子,我就不杀你。”
“结果你猜怎么着?”江摧与冲他比划,用手在脖子上迅速划过。“他说不救,因为不知道你是谁,哈哈哈哈,所以…”
所以江摧与就把他杀了,人头落地,咕噜咕噜滚到了门边,眼睛和他曾经剥了皮的老虎对视,死不瞑目。
江摧与忽然上前,逼近阮软,手挑起他耳边的一缕发丝。
“所以你是谁?”江摧与问道。
“你们这些宗门里的修士就是喜欢穿些看起来一模一样的衣服,玄衣、丝带、发冠,还有…你的通行令呢?那东西应该也挺值钱的,你藏在身上的哪个地方了?”
江摧与手摸到了阮软腰侧,手底下的腰肢纤细,还是少年,江摧与又摸了摸,什么都没摸到,他感觉自己又被骗了,这人出门不带通行令吗?那他怎么出门的?
阮软这一副不吃软也不吃硬的态度也让人火大,问他肯定是问不出来了,把剑架到脖子上江小团还会咬他,忘恩负义!
江摧与在心里狠狠骂道,他一抬头,阮软也确实如他所想,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到底什么事才会让他惊讶?让他害怕?让他觉得恶心?让他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惊慌失措在他手底下逃跑?
江摧与从自己袖中抽出一条绳子,正是之前阮软用来束缚他的结龙绳,这绳子被用过一次后已经坏了不少,捆住江摧与是不可能了,但捆住一个练气修士还是绰绰有余。
江摧与向结龙绳中输入灵力,他如今也算不上灵力充沛,因此只是分出了一小部分用来缩住阮软的行动。
“去。”江摧与手一挥,那绳子就瞬间缠到了阮软身上,然后便根据被缚之人的身形不断收紧变化,不一会儿,阮软就被已靠坐在墙上的姿势被捆住了。
“……你做什么?”阮软试着挣扎,每动一下绳子便会收紧一分,很快他就不再试图这样做,只能将目光转移江摧与身上,看他想做什么。
这人没有杀他,阮软想到,但这人很想让他死,面对自己总是阴晴不定的性格,没有轻重的力度,还有半步金丹的实力,谢青山如今是筑基中期,距离金丹还差一个小境界,距离这人尚且有一战之力,但不足以顺利救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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