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下意识就想说:不行。
谢青山在身后催促他:阮软,给它取个名字吧。
阮软。
那是师兄在说话,阮软想,这条狗,没有一点点自觉,欢快地摇着自己短小的尾巴想扑到他怀里,阮软看到它从自己的腿上开始爬起,然后爬到了他腰上,爬到了他怀里,蹭到了他面前。
阮软…
他看到了狗的眼睛,乌黑的一双眼睛,像一种漩涡,阮软的视线被吸引住了,小青的眼睛里倒映出了阮软的脸,还有谢青山的背影。
阮软鬼神神差般,他道:你叫小青。
狗歪了歪脑袋。
谢青山呛住了,被他起的这个名字吓到,连连拍着自己的胸膛,回头去看阮软。
而阮软抬起了头,仰着自己的脊椎骨,他看着谢青山。
谢青山的身影倒映在他眼中。
阮软的呼吸轻轻顿住,他说:你叫小青。
“汪——!”
………
阮软是被舔醒的,一条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在他的脸上舔来舔去,湿润的触感中隐隐有一丝粘腻。
不舒服。
阮软的眉头皱起。
那种触感一直往下延伸,阮软感觉到凉意,脖子上仿佛被什么东西勾住了,然后轻轻地扯他,他项中有一金环,金环上有一滴水,模样圆润,轮廓饱满,触感温凉,正伏在他锁骨间。
有人扯他脖子上的金环。
阮软不舒服地唔了声。
太过放肆。
有人把他的衣襟拉开了,手指向内探,然后往下抚过,细长的绸带搭在他颈间,宛如白绫遮隙。
阮软缓缓睁开眼,看到了一张眉宇间笼罩着轻浮之意的一张脸。
阮软:………
江摧与竖眉冷笑道:呵,你醒了。
他的手还伸在阮软的衣襟里,甚至在这时候还摸了摸。
阮软的头因为突然的情绪波动变得眩晕起来,他轻喘着气,被江摧与按在床上。
我劝你别白费力气。江摧与看着他的反应漫不经心道:你的储物袋已经是我的了,等下,你身上的东西也会是我的。
你…阮软从一阵眩晕中找出了自己此时最想提出的问题:这是哪儿?
……与其关心这些,你不如好好关心关心你自己。江摧与又是一声冷笑,另一只手上勾着阮软脖上戴着的金环,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阮软道:小鬼,你敢骗我。
阮软沉默不语,江摧与的话对他来说只能算作是耳旁风,吹过就散了,他睁开眼睛,缓慢地适应着现在有些刺眼的光线,并尽可能地观察着周围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间屋子,说是屋子,但是屋顶更像是泥土的质感,墙上挂着的东西也寥寥无几,不外乎是一些衣物,还有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袋子。
哗然剑…阮软的手指勾了勾,没有动静。
江摧与看到了他的动作,他盯着阮软曲起手指的那只手,这是一只拿剑的手,因为受了伤,现在几乎连抬起来都没有办法,江摧与嘲笑他:你还想和我打?废物。
说出口,他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江摧与将探入阮软衣襟间的手抽出,转而去摸阮软的脸。
唔…
阮软无法忽略他指尖的触碰,江摧与轻抚着阮软的脸颊,动作轻柔,眼神隐隐闪烁,望向阮软的目光中交杂着一丝笑意,如果不是他刚刚被阮软狠狠坑了一把,如果不是阮软刚刚差点被他掐死,这样的温情…
仿佛他们是情人一样。
江摧与的手指停留在阮软的喉间,他挑了挑眉,笑意吟吟道:小孩儿,你的剑跑了。
哗然剑在阮软昏迷过去时被他牢牢握在手里,但是当江摧与想把他的剑从他手中夺下时,哗然剑剑身上却忽然迸发出一阵强烈的灵气气息来。
那是阮软刚刚给它的。
江摧与下意识就将阮软挡在了自己身前。
本命剑吗?还有灵性?不…只是灵力让它能够获得这一丝来之不易的自由。
江摧与观察着哗然剑的动向。
不过片刻,他看到哗然剑动了,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然后又摇摇晃晃着,如同三岁小儿学足一般,哗然剑将剑尖对准江摧与所在的方向。
江摧与盯着它。
下一秒,哗然剑溃不成军了,剑身一颤,竟然就这么东倒西歪地飞走了。
江摧与:………
什么玩意儿,他看了看在自己手中昏迷过去的阮软,仍然不禁感叹道:你怎么会有这样一把剑。
所以——江摧与对醒来的阮软附耳道:你的剑也不要你了。
剑是剑修的身心立根之本,一个剑修没了剑,就好比江摧与没了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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