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那支竹箫是沈昭川花二十铜板在路边摊前买的。
“可……”沈昭川干咳几声,他不擅撒谎,怕漏馅,便直接打断了沈书弈的话:“没事的,书弈不是也因此交到了新朋友吗?”
沈书弈总算由悲转喜:“那人吹出来的箫音很好听,长得也好看。”
“呦,爱上人家了。”
沈书弈肘了一下她的肩膀,低声道:“别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
“好好好,以后不说了。”
或许是因为缘分太深,沈书弈在檐↓蹲着时,又碰到了箫定天。
萧定天拿着尖锐的石子,在地面刻下自己的姓名,“我的名字是这样写的,你呢?”他回去后想了半天,沈书弈名字末尾的弈字他还是不清楚,意气的意?记忆的忆?他觉得都不是,所以偷跑出来问了。
“我字写得不好看,你大概看不懂。”沈家是武术世家,父母很少教他文艺,多是习武,这就导致他严重偏科,字歪歪扭扭,有时自己都看不明白。
萧定天挥手,“没关系的,只要写出来,我很多都能看懂。”
沈书弈捡起一颗石子,在地上刻下“沈书弈”三个字。
这几个字潦草至极,萧定天废了很大力气才看清末尾的那个字,他明了,随即点头,“你的字的确很难看懂,不过我可以教你。
萧定天刻下的那几个字清晰漂亮,反观他的,东歪西扭,连自己都看不清。
“你真的愿意教我?”沈书弈问道。
萧定天点头,他对文书一类的东西有所了解,很自信能将沈书弈教好。
沈书弈嘱托道:“你在这等我。”随后便从屋内拿出了纸笔。
他将纸放到地上,手中握着笔,期待道:“你要是有空,现在就教我吧。”
萧定天纠正他握笔的姿势,带着他的手在纸上书写自己的姓名。
日复一日,每天都是这三个字,沈书弈字迹有了很大长进,但他不明白,为什么每天写的都是萧定天呢?
“你为什么每天都让我写你的名字啊?”沈书弈疑惑道。
萧定天手一顿,“这样没用吗?”
沈书弈:“有作用,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每天都要练这个。”
萧定天:“我的名字挺好写的,你得先练容易的,才能写难得啊。”
沈书弈不懂,明明不好写,萧定天却一直让他写。
这样练了七八天后,萧定天的名字,他已经练的特别标准漂亮了。
萧定天骄傲地点头,“好了,你可以练其他的了。”
后来几天,沈书弈练的都是难懂的古诗,他印象最深的是一句“纵我不往,子宁不来”,这一句他写了足有一百遍。这首诗他了解得更是通透,感觉都可以倒背了。
萧定天今日教他写字时,沈书弈恍然发现其中深意,一直都是这几句,不是暗示能是什么,他一摔笔,气鼓鼓地离开了。
可笑,他都不知道萧定天住在萧府哪,怎么去找。
萧定天喜滋滋地往家走,沈书弈已经读懂了暗示,希望他能自觉地来找自己吧。
要是沈书弈能晚生几年,没准从呱呱坠地开始,二人就是好友了。
可惜,君生早啊。
两扇朱红色大门前,萧清安面色铁青,萧定天正要行礼,耳处传来剧痛,萧清安揪住他的耳朵,一路把他拽回了主阁。
棕红色的木板上散落着断成两截,萧定天瞪着眼,那些竹片仿佛刺穿了胸膛,狠狠地扎进心脏之中,顾不得太多,他挣脱桎梏,冲上去将断裂的两节捡起,因为急躁,他的手扎进了几根竹刺。
“这是谁送的?”萧清安的声音似寒针刺骨,萧定天全身因生气剧烈地抖着,他咬着牙说:“我自己买的。”
脚步声在主阁内回荡,萧定天被一脚踹翻在地,那两截竹箫脱离手掌,险些刺进他的眼中。
“不争气的东西,叫你学医术你不听,老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抬起脚,想将竹箫踩得更加破烂,萧定天急忙用手将竹箫捞回,紧紧护在身下。
没踩到想踩的东西,萧清安便往他瘦小的身躯上踹,他在地上翻滚几圈,手中却一直握着那两截竹箫。
“哟,这么宝贵啊,可惜啊,这东西太不坚固了,只是轻轻折了一下,它就断了,下次啊,记得让你朋友送个好点的。”
“砰”门重重一合。
屋内的光全都被剥夺,漆黑一片。
“对不起,对不起,我把你送我的东西弄坏了。”
“对不起,我该保管好的,我该把他带在身边的。”
滚烫的泪珠砸落在那两截破碎的竹箫上,他以前收到的礼物,除了医书,收的收,坏的怀,本该麻木了的,可这次,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这一关,就是三天,每顿饭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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