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中也捏着眉心，手里还拿着未叠好的衬衫。
米露露的尾巴固执地卷住行李箱拉杆："带我一起去嘛..."她的声音闷闷的，手指揪着中也刚放进去的西装袖口，"我可以变小！装在口袋里！"
中也叹了口气，伸手去拎她的后领。米露露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她尾部的鳞片全部张开，在黄昏的光线下泛着湿润的光泽。
"就...就一周？"她的瞳孔颤抖着扩大，暗金色的虹膜里映出中也紧蹙的眉头，"我保证不闯祸..."
中也的手悬在半空。米露露的指尖冰凉，像是已经提前感受到了分离的寒意。他见过这条龙面对枪林弹雨都不退缩的模样，此刻却因为一个短暂的差旅而发抖。
"任务需要。"他生硬地解释，指腹却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腕内侧最柔软的那皮肤，"你留在横滨更安全。"
米露露的手指慢慢松开了。她低头盯着行李箱——她的龙角顶乱了中也精心整理的衣服，像是个任性的抗议。
"那...那你要去看卢登爷爷。"她突然抬头，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巴，"告诉他我现在吃得很好，睡得很暖..."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还有...我很想他。"
中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想起那些深夜的谈话，米露露曾蜷缩在他怀里，断断续续讲述那个在黑市给她留半块糖的老人。
"嗯。"
简单的应答，却让米露露的尾巴尖轻轻翘起。她蹭出行李箱："每天都要打电话！"
"欧洲有时差。"
"那也要打！"
中也突然伸手，拇指擦过她的眼角——那里有滴要落不落的泪水，在夕阳下像颗小小的琥珀。他的动作太过自然，以至于两人都愣住了。
"...…麻烦精。"
米露露趁机扑进他怀里，龙角重重撞上他的锁骨。中也闷哼一声，却没有推开。她的发梢带着熟悉的焦糖味，随着呼吸拂过颈侧，痒得让人尖发颤。
"我会想你的。"这句话闷在他胸口，带着湿热的温度，"比想草莓大福还想。"
中也的手悬在她背后，最终轻轻落下。掌心下的脊椎骨清晰可感。
只是一周而已。
为什么像要生离死别...
米露露的手指悄悄攥紧了他的衣摆，布料在无声的角力中逐渐变形。
"放手，蠢龙。"
"再五分钟..."
"三秒。"
"小气鬼！"
最终米露露被拎着后颈拉开，中也的行李箱已经重新整理好——如果忽略最上面那堆小山似的苹果糖和歪歪扭扭的"路上吃"字条的话。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短暂地交叠又分开。
欧洲的雨总是来得突然。
中也站在荒芜的小镇边缘，黑色风衣被雨水浸透，沉甸甸地贴在肩头。眼前这片废墟本该是GSS的秘密实验室——曾经关押米露露和艾琳娜囚笼。可如今只剩几堵残垣断壁，杂草从混凝土裂缝中钻出，像是大地在无声地吞噬这段过往。
他踢开一块锈蚀的铁牌，上面模糊可见「Projeesyne」的字样。雨滴砸在金属表面，发出空洞的回响。
消失了？
整个实验室像被凭空抹去——
"横滨来的？"
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中也猛地转身，重力异能瞬间在掌心凝聚——
一位佝偻着背的老人站在雨幕中，灰白的头发贴在额前，手里撑着把破旧的伞。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浑浊却锐利，像是能洞穿一切谎言。
卢登缓缓抬头，浑浊的蓝眼睛在看清中也的容貌时闪过一丝锐光——那是情报贩子特有的眼神。中也突然明白为什么米露露总对骗子们格外宽容。
"卢登？"中也眯起眼。
老人笑了，缺了颗门牙的嘴角扯出熟悉的弧度："不愧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反应很快嘛。"他转身走向小巷，"来吧，请你喝一杯。"
中也没动："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雨声渐密。卢登的背影在昏暗的巷口停顿，伞沿的水珠连成银线："老头子我啊..."他回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可是靠情报吃饭的。
卢登轻笑一声，从柜台下摸出一瓶陈年威士忌，倒了一杯推给他，袖口露出陈旧的火药灼痕，"那丫头还好吗？"
中也接过酒杯，指尖摩挲着杯壁，若有所思："能吃能睡。上周刚烧了军火库。"
卢登突然大笑，笑声震得酒柜上的瓶子叮咚作响："还是老样子！"他推来一杯冒着热气的可可，"她小时候就这样，一激动就喷火。"
中也盯着杯子里浮着的冰块，莫名想起米露露吃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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