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印证他的话，床上的少女突然剧烈抽搐起来。苍蓝色的火苗从指尖迸溅，烧焦了被单。中也一个箭步上前，徒手握住她冒火的掌心——
"米露露！"
火焰在接触的瞬间温顺下来，像是认出了主人的气息。米露露的瞳孔终于聚焦，暗金色的虹膜蒙着层水雾："中……也？"她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我梦见……艾琳娜在吃胡萝卜……"
中也悬着的心重重落下，随即又被怒火取代："白痴！谁让你乱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米露露的尾巴蔫蔫地蜷缩起来。她试图回忆，却只捕捉到零碎的画面——甜到发苦的蛋糕、扭曲的笑脸、针尖的冷光。记忆像被撕碎的糖纸，怎么拼都缺了几块。
"对不起……"她小声说，鳞片无意识地蹭着中也的手腕，"我以后……"
"没有以后。"中也粗暴地打断她，却用袖子擦掉她额头的冷汗，"下次……我亲自带你去吃。"
米露露的眼睛倏地亮了。她试图坐起来，又被一阵眩晕击倒。森鸥外适时地递来一杯橙汁——加了双倍糖的那种。
"补充能量哦。"他笑得像只狐狸，"账单会记在中也君名下。"
米露露的病房里，黄昏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将白色的床单染成温暖的橘色。
中也推门进来时，米露露正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尾巴蔫蔫地垂在床边，鳞片还没完全恢复光泽。
"中也先生！"她的眼睛却一下子亮了起来，暗金色的瞳孔闪闪发亮，"你来看我啦？"
中也"啧"了一声，把手里拎着的纸袋往床头柜一放："顺路。"
米露露扒开袋口的动作像拆礼物的小孩，贝雷帽都歪到了一边。
"是银座那家的提拉米苏！还有中华街的炭烤鱿鱼！" 她欢呼时尾巴拍得床垫砰砰响，"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中也按着太阳穴："昨天你说梦话报了三遍菜名。" 他故意忽略她瞬间涨红的脸，"再敢半夜流口水弄脏老子的外套，就把你鳞片全拔了。"
"哇！！！"她瞬间复活，尾巴"咻"地竖起来，"中也先生最好了！"
中也别过脸："少得意，这是庆祝你终于不烧老子的办公楼了。"
月光取代夕阳时，病房已重归寂静。米露露数着点滴瓶里的气泡，门锁传来"咔哒"轻响，中也的身影被走廊灯光拉得很长，手里捧着个巴掌大的奶油蛋糕，烛火在他钴蓝眸子里摇晃成星海。
"吵死了……非说什么‘生日必须零点许愿’。"他粗声粗气地把蛋糕塞到她手里，"快点吹！"
米露露捧着蛋糕，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上次你偷吃老子巧克力的时候自己说的。"中也压了压帽檐，"……别废话，许愿。"
米露露的手悬在火焰上方，突然发现蛋糕胚里嵌着碎苹果糖——是她上周随口提过的"梦幻配方"。
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出细碎的影子。
"我希望——"
"笨蛋！说出来就不灵了！"
米露露突然凑近，"啾"地亲在他脸颊上。
"这就是我的愿望呀~"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实现了！"
我的愿望是——成为中也先生最贵的''''债务''''。
[0.1秒]
神经信号从被触碰的皮肤炸开，沿着脊椎直冲大脑。皮质醇水平飙升至危险值。
[0.5秒]
耳尖毛细血管集体叛变，从耳垂红到发根。重力使的尊严与理智开始崩塌。
[3秒整]
应激反应达到峰值——
"你这条蠢龙！！！"中也拎着她后颈狂摇，蛋糕险险悬在半空，"谁准你突然——！！"
米露露被晃得眼冒金星还在笑："中也先生心跳声超大！"
"那是被你气的！！！"
"那再亲一下会不会爆炸？"
"敢？"
"中也先生！"她突然转头，举起新买的蛋糕，"这次你先吃一口！"
中也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退："干嘛？"
"万一又有麻醉剂呢？"她理直气壮，"你倒了的话，我可以扛着你跑！"
"……"
果然不该都对她的良心有期待。
病房里只剩下蛋糕叉碰撞瓷盘的轻响。中也斜靠在窗边，月光将他轮廓镀上一层银边。他盯着米露露嘴角的奶油渍，突然发现这丫头吃东西时会有个不自觉的小动作——每当尝到喜欢的味道，鳞片就会微微张开，像含羞草遇见阳光。
"喂。"他别过脸，声音闷在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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