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她正蜷在中也办公室的沙发上,把脸埋在他刚脱下的风衣里。高级羊绒面料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硝烟味,她像只筑巢的龙一样,用爪子把衣服团成舒适的形状,尾巴尖满意地拍打着沙发垫。
往常这时候,中也早就拎着她的后领把她丢出去了,可今天,他只是从文件堆里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就继续低头批阅那些无聊的报告。钢笔尖在纸页上沙沙作响,偶尔停顿的间隙,他能听见米璐璐发出小动物般的呼噜声。
算了。
反正这件风衣也该洗了。
他这样想着,却刻意放轻了翻页的声响。
"中也先生~"她突然拖着尾音喊他,水蓝色长发从沙发边缘垂落,随着晃腿的动作轻轻摇摆,"我想吃可丽饼。"
"自己去买。"
"可是外面好冷——"她裹紧他的风衣,鼻尖蹭着领口残留的体温,声音闷在布料里,"而且上次那家店老板说我是''''会喷火的怪胎'''',不卖给我。"
钢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
中也抬起头,钴蓝色的眼眸暗了几分。那些总被她抱怨"凶巴巴"的眉头此刻拧成一个危险的弧度:"哪家店?"
米璐璐眨眨眼,报出地址时尾巴不自觉地卷了起来——这是她撒谎时的小动作,但这次是真的。
五分钟后,她趴在窗边,看着那个黑色身影踏着重力波掠过街道。中也甚至没用异能,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整条街的招牌哗啦作响。那家甜品店的老板点头哈腰地捧着十份可丽饼递到他手里,包装袋上还系着夸张的蝴蝶结。
中也先生……好帅。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她自己都愣住了。心脏突然跳得很快,鳞片下的皮肤微微发烫。她下意识把脸更深地埋进他的风衣里,呼吸间全是熟悉的火药与柑橘的气息,混合着一丝说不清的、独属于中也的味道。
办公室门被踹开的声响惊得她抖了抖。中也把印着店标的纸袋扔到她怀里,可丽饼还冒着热气:"吃你的,闭嘴。"
米璐璐咬下第一口时,奶油沾在了鼻尖上。她看着中也坐回办公桌前的背影,日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肩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那些总是绷紧的肩线此刻显得格外好看,让她想用爪子去勾一勾。
奇怪。
我好像越来越喜欢待在有中也的地方了。
不是因为沙发更软,也不是因为零食更多。
只是因为他在这里。
当这个认知清晰浮现的瞬间,米璐璐突然被可丽饼呛到,咳得满脸通红。中也头也不抬地甩过来一杯橙汁,仿佛早有预料般精准落在她手边。
"蠢死了。"
他这样说,却悄悄用重力场稳住了晃动的杯子。
中也最近发现,自己越来越纵容那条蠢龙了。
比如现在——米璐璐正趴在他背上,下巴搁在他肩头,呼吸软软地拂过耳畔。她身上总带着苹果糖的甜香,混着苍炎特有的焦糖气息,随着呼吸一阵阵撩过他的耳廓。要是以前,他早就拎着她的后领甩出去了,可此刻,他只是稍微调整了下姿势,让她趴得更舒服些。
反正也不重。
反正......
他找不到其他个借口。
"中也先生,这个字写错了。"她突然伸手,指尖点着某份作战报告。指甲盖上还沾着偷吃的巧克力酱,在纸面上留下个小小的棕色圆点。
"别乱碰。"
他条件反射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却在触到那抹温度时顿了顿。米璐璐的手指很暖,指腹有常年使用苍炎留下的薄茧,此刻正乖乖蜷在他掌心,像只收起爪子的小兽。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中也盯着交叠的手出神。是从她第一次在办公室睡着流口水那次?还是她发着烧还要帮他包扎伤口那次?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习惯了背上多一份重量,习惯了文件上偶尔出现的焦痕,甚至习惯了口袋里总要多备几颗糖......
米璐璐的尾巴悄悄环上他的腰,鳞片擦过衬衫布料,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中也笔尖一顿,喉结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好像越来越无法对她严厉了。
不是因为那永远还不完的1.5亿债务,也不是因为森先生的嘱咐。
只是因为她笑起来时,暗金色的瞳孔会眯成月牙,嘴角的小酒窝盛着蜜糖般的光——比横滨港初升的朝阳更让人移不开眼。
某天深夜,任务结束后的机车后座。
米璐璐困得东倒西歪,额头抵着中也的后背,双手松松地环着他的腰。夜风很冷,但她浑身暖烘烘的——中也用重力屏障挡住了大部分寒风,连她发梢扬起的弧度都计算得恰到好处。
"困了就睡。"他头也不回地说,声音混在引擎声里,显得格外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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