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感觉啊,”西里斯回想了一下说,“很正常。”
“也没有什么……比如,摸起来很温暖之类的感觉吧?”
“没有。”西里斯困惑地说。
“那还挺好的,”卢平松了一口气。他刚才铁定是想岔了……
早晨他俩是被两条热毛巾叫醒的。经过了令人哼哼的热敷和擦拭后,一只喷瓶上来就噗噗喷洒了满脸的精华水,然后某个颜色柔和的玻璃瓶就上下浮动着把乳液挤到一个漂浮在半空中的小盘子上,另一只黄金-瓶自动按压出两泵护肤精华,冰淇淋色的小铲调和了一下这一堆,盘子上的指套就开始给这两位涂抹按-摩。卢平最开始试图躲了两下,发现这套护肤流程完全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只好逆来顺受地受这一套器皿摆布。
“我带来了一周前的报纸想给你看看,”卢平抽了一叠预言家日报出来递给小天狼星,他的脸上还怪湿润的——小天狼星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套着一件白底衬衫海蓝色的阔大针织毛衣,配深灰色的牛仔裤,额发沾了点水,懒懒散散地伸长两条腿坐在懒人沙发里。他随手接了过来,嗤笑了一声。
二版头条,《西里斯·布莱克出狱——死忠食死徒的洗白还是为朋友奋斗的复仇者?》,配了一张那天他刚出狱时远远地被漂浮着送进阿卡西娅车里的照片,阿卡西娅在昏黄的暮色中回过头来,眼神凌厉,身姿绰约。小天狼星摸了摸下巴。“哥们,你在旁边真的被衬的像个尸体。”卢平开玩笑地说,吃了一块早餐饼干。“他们要是敢靠近点拍,就知道我不仅是尸体,还已经在阿兹卡班里风干多年了。”小天狼星一边读报一边毫不客气地评论,他的手腕仍旧瘦得伶仃。“嗅觉灵敏的狗崽子,看看这副标题写的是什么——横空出世的拯救者?布莱克家的远方亲戚?我的秘密情-人?”
“能猜测的方向也就那几个了。”卢平笑着点了点头。“当初你一审的消息才是惊天动地,”他压下心里的酸涩情绪,“我猜是预言家日报通过内部悄悄拿到了二审的时间,才来蹲点的。”
“唔,真不错。”小天狼星尖刻地说,“筛子似的,是伏地魔消失太久了,哦,好像没消失的时候也老指望不上他们。”
卢平叹了口气。“大脚板……我来之前去看了彼得的妈妈。”他悲哀地说,“天知道她以后怎么过啊。”
小天狼星没说话。
“据悉,本报的证人目击到了魔法部官员拜访佩迪鲁宅的一幕,疑似为收回英雄证章。佩迪鲁宅现仅有彼得·佩迪鲁的母亲在家,距几个月前,花园略显荒芜……”
“今天的报纸快来了,”阿卡西娅下楼,平静地说。“如果坚守正义要求的付出太大,那就是环境出了问题。”
小天狼星跳了起来。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只红林枭就从厨房后面飞了进来,丢下一份报纸。玛诺伊招手给了它五个纳特并一块小圆饼,这只红林枭咕咕一声,满意地飞走了。
小天狼星把报纸捡起来——在卢平揶揄的眼神中。这由不得他不展开看——头版上还是他的脸,但是怎么说呢?
是一张小天狼星卧病在床的大侧脸特写。布莱克家的漂亮骨相在黑白照片中更加明显而惊艳,在午后斜斜透过窗纱中的阳光中又被晕染出几分引人怜爱的恬静。窗纱晃动的阴影在魔法动态照片中缓缓浮动于这张典雅俊秀的脸上,微长的发丝搭在眉角,这张脸的主人可能由于长期的牢狱之灾落下的病痛而睡得很不安稳,即使闭着眼也令人心疼地微微皱着眉。他的脸庞是被养得丰润起来了那么一点,但是下颌线仍旧锋利而迷人,然后照片中的人物突然睁开了眼睛,像是不喜欢摄像者的打扰,投来警示的目光,而观看者无不被这突然而绝丽的一眼攫去了呼吸。
多么的惊鸿一瞥啊。
阿卡西娅满意地探身过来重新看了一眼这张她一手促成的照片。巫师们的照片太动态了,摄影师哪里懂得什么麻瓜的构图美学之类?她当时并不允许预言家日报的人上楼,指挥着小天狼星拍了这仅此一张的照片:即使是巫师也恢复不了那么快,当时是给小天狼星画了眉毛和睫毛,又上了粉底和高光来修饰不好的脸色和瘦凹的面颊,灌了一杯容光焕发剂,还浅浅扑了一点腮红与阴影;接着就是摆姿势——枕头太高了显双下巴,发丝不拉出来会显得有的地方头发少,连睁眼的这个动态都是她设计的——魔法照片会动,但是并不像肖像那样动作更丰富而自主,所以阿卡西娅要求小天狼星尽可能地装睡,最后睁眼,来减少魔法照片不必要的意料之外的动作,最后才出了这么一幅惊世绝艳的美人图来。
“我收回之前那句你是一具尸体的话来,西里斯,”莱姆斯深沉地点点头,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张照片里的西里斯甚至可能比霍格沃茨里的西里斯更风华出众,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你起码是一具埃及艳后。”
阿卡西娅也十分赞成。“之前巫师周刊有什么最迷人微笑奖评选,希望他们由此得到启发,加上一些最佳睡颜奖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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