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巫师通常是不会把自己的魔杖交给别人使用的。布莱克沉默着,但并不准备反驳她。
“那么接下来就听听我的安排吧。”阿卡西娅拍了拍手,桌子上的食物消失了,代之的是两杯餐后的茶。“我赞同邓布利多校长是一位伟大且睿智的人物,但是我也承认有时候他也会有些不为人知的软弱。明话直说,这里是女贞路3号。”阿卡西娅·盖伦顿了一秒,似乎是期待他的反应,但是小天狼星的脑子还转不过来,面上一片茫然。
阿卡西娅叹了口气。“报告给我本人另一些渠道消息称,彼得·佩迪鲁现逃亡南欧,正如他暴露了的主子。听着,”她扫了小天狼星一眼,“这些独家消息是很难得的,而且你需要后续,明白吗?魔法部的傲罗很尽职,但是废物也够多。在小矮星落网前本人阿卡西娅·盖伦都必须对你保持监理,同样,我也不认为你个人的追捕行为能在整体上得到效益的最大化。”茶杯飞起来,自动塞进男人的手里,“所以,跟着我,或者说,”阿卡西娅恹恹地说,“报答我——布莱克先生,我觉得你很明白:赎罪的方式不是被动与消耗自己一方,而是应还尽还。”
他怎么能不明白。在他出牢子前全魔法界里明目支持布莱克的人怕是只有阿卡西娅·盖伦,说白了,或许邓布利多都曾经在心里动摇过。当然,他自己曾经那样的心如死灰,因为他想为好友的死去赎罪。
可是有人这样强力而不容置疑地把他从活地狱里拉出来了。
外面的花香、雨声、鸟鸣,哪怕麻瓜界的东西,原来都是这样好的,活着的。
“你之前说女贞路三号,”小天狼星困惑地说,嗓子还有点嘶哑,“女贞路三号有什么特别的吗?”
阿卡西娅笑了一声,决定给他点提示。
“布莱克先生……佩妮,佩妮·伊万斯。”
“伊万斯……”小天狼星从困惑渐渐变成恍然大悟,他一跃而起,茶杯泼湿了地毯,“哈利!哈利在这里!”他的喉间发出像犬只那样激动起来的乌乌声,“他就在隔壁——”
“安静,布莱克先生。”阿卡西娅挥了挥魔杖,“清理一新。请不要洒了我的好茶叶。黄茶在中国卖得很昂贵的。”她把自己没动过的那杯推给布莱克,“喝茶,请——正如你所见,佩妮·伊万斯,普通人,她的丈夫,德思礼先生,普通人。她的孩子,达力·德思礼,普通人。不得不说,邓布利多教授甚至可能还忘了给她抚养费,但是给了她一个打开门就需要养育、需要花费精力与金钱的婴儿,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充满好感的开始。”
小天狼星很大声地喝了一口。
“佩妮·德思礼至少在麻瓜法律上是哈利的监护人,”她意有所指地说,“布莱克先生,魔法世界曾经对她打开过一个窗口,但是那个窗口并不够大。同时,佩妮的个性我觉得你也或许曾经有所领教,我认为德思礼太太并不喜欢太超出常规和不整洁规律的事物,如果我们要长久地、和平地、健康地维持哈利的家庭成长背景,那就需要更多的努力。”
小天狼星哼了一声。
“你成年很久了,布莱克先生。”阿卡西娅端起出现的另一杯茶喝了一口,“磨练得更像个成年人些吧。我需要提醒你,邓布利多把哈利交给佩妮·德思礼抚养是因为血脉庇佑咒语。所以我们没有别的近路可绕。德思礼夫人甚至可能不喜欢一条毛发凌乱的大狗,”忽略小天狼星的震惊神情,阿卡西娅平淡地说。“做好准备。”
吃完晚饭也不过六点。玛诺伊出现的时候,西里斯发誓他从未见过穿得这么考究的家养小精灵。当然这个屋子里的一切都是考究的,于平淡之下显露出质感。他在得知哈利就在隔壁后本来十分想溜达去看一看,阿卡西娅无情地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我不认为德思礼夫人看到独身女性带着一个仿佛刚保释的重刑犯男人是个好形象,布莱克先生。或者流浪汉,流浪狗也不行。——在佩妮·德思礼面前,你最好从头到脚优雅、富足和平静。”
但是他们稍晚些时候,在夜色的掩映下,还是用幻身咒悄悄地坐在飞天扫帚上去看了哈利,扫帚上也施了隐形咒,当然。阿卡西娅不带他幻影移形的原因是因为幻影移形也有可能会发出引人注目的爆响。她握着小天狼星的手腕释放好了咒语,小天狼星翻进二楼的窗子时,阿卡西娅又补了一个闭耳塞听。
泪水簌簌地从灰色的眼睛里流出来。西里斯·布莱克惨白着脸,伸出手去摸了摸那一头蓬乱的黑发。他拨开哈利的额发,看到了那个闪电形状的伤疤。
过了好久,小天狼星翻出窗子,阿卡西娅侧坐在扫帚上,他轻盈地落坐在扫帚后方。
两人都没说话。
“你想飞一下吗,布莱克先生?”忽然,他听到阿卡西娅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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