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在烛火上微微烤了一下。
年幼的秦榛懵懂着被奶娘揽在怀里,小小白嫩的耳垂被萝卜块夹住,那针就这么不容拒绝地穿透了过去!
秦榛疼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却在奶娘的眼神中将呜咽强行咽了回去,这才收获了奶娘的一句夸赞:“这才是我们将军府的小姐应该有的气概,莫要做哪些小家子气的举动。”
可是真的很疼。
这份疼痛宛若蚀骨之蛆一直跟随着她,自耳洞诞生的那一天起,每逢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最先起反应的就是耳垂,又红又肿,若是在更衣的时候不慎碰拽了一下,那连绵不绝钻心的疼痛让她觉得都比之锦衣卫的残酷手段都不遑多让。
恨不得晕过去算了。
就算如此难受,但是她没办法拒绝,也没有能力改变现状。
京城中的世家贵女们谁不是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力求将贵气这两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从衣着布料刺绣到头面与身上的各种配饰无一不是精心搭配,就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底蕴品味,也是每次宴会上诸多参宴人员暗地里的攀比,力求不能堕了自家的面子。
当各种宴会帖子递到她的跟前时,秦榛的耳朵就开始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每到这个时候,耳朵上就必须要佩戴上符合自己身份和搭配的耳饰。
金的银的缠丝的,短的长的加长的,外人看着只会惊叹它们的贵不可言,向往不已。
可这些东西在秦榛看来不亚于最痛苦的刑具,戴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她的折磨,皇室的宫宴尤甚。
全是噩梦。
秦榛下意识的轻轻抚上耳垂。
还有些幻痛。
看着周围崭新的环境,秦榛摩挲着耳垂,她回想起今天进入月华宗后,这一路观光游览时,暗中观察过那些前辈们的穿着打扮。
师兄师姐们那叫一个随心所欲,简单繁复都有,没有什么固定要求,更别说配饰了,戴多戴少或者干脆一件都不戴,在这里都没什么人在意。
外貌衣着的不同在他们看来还不如白九霄那独树一帜的各种法器来的引人注目呢。
在秦榛十多年的生活中的必需品在这里不过尔尔,没有桎梏。
耳垂它自由了。
夜更深了,吃饱喝足又美美的泡了个充满灵气的温泉,又确认耳垂的解放后,秦榛这一刻只觉得自己通体一轻,从□□到精神都焕然一新。
当时是,该去赴一场和周公的相会了。
推开房间的大门,秦榛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呼,她双目微微发亮得看着屋内。
房间早已被白九霄用净尘决打扫的纤尘不染,令她惊讶的是,这房间的所有物品都是她在将军府中所用之物。
她的师尊把她的闺房原封不动的搬运过来了。
看着熟悉的物品,看着熟悉的布置,彻底驱散了来到新地方的不安感。
在绵软如云的被窝里,秦榛嘴角带着一抹浅淡的笑意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甚至称得上是有史以来最踏实最舒服最畅快的一觉。
清晨的风带着一点凉意在她的肌肤上调皮的游走,日光透过窗棂在屋内洒下柔和的光晕,也轻轻地吻在秦榛的眼上。
秦榛在日复一日养成的习惯下坐了起来。
她抱着被子有些茫然,有两缕碎发悄悄的在头顶翘起来似乎在和微风交流感情。
什么时辰了?
怎么侍女和嬷嬷还没有来叫她?
秦榛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
随后听着从屋外传来的清脆鸟鸣声中找回了意识。
她攥紧被子的手微微一松,下意识紧绷的精神也松了下来。
她现在已经不在将军府了。
秦榛并非那种离了侍女就无法自理的女子,她自我梳洗的动作初时有些迟钝而后就瞧不见一点生涩之感。
她换好衣服后看着摆着几件自己常用首饰的盒子,感受着手腕上镯子的莹润触感,沉默片刻,将盖子合上,好似关闭了一段过去,将其尘封,说不定日后偶有闲暇会打开看看回忆当年。
开门见喜。
啊不是,是开门就见到院子里的桌椅处坐着三个闪闪发光的存在。
清晨的阳光不刺眼,但足够明亮,这落在发冠上反射出来的光,有些闪眼。
当然更璀璨的是这三人的容貌。
昨晚上没太看得清楚,今早秦榛就直面最真实的容色。
秦榛觉得她这小院子蓬荜生辉起来。
下意识的放缓了往外走的脚步。
“这一夜可曾休息好?”当师父的率先对自家徒弟表达关心。
“秦榛见过师父。”秦榛脑中飞速略过无数念头,她对这修仙界的弟子礼一概不知,但礼不
喜欢只是女配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只是女配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