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拉住阿念的手，阿念方感到气愤的紧张，疑惑的抬头。
“阿念，我有事想问你。”小夭说完，抬头看了下玱玹和璟。
两人点头。
阿念的寝殿内，熏香袅袅。小夭攥着扶桑木娃娃的手指节发白，那道裂缝中透出的琉璃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目。
"姐姐..."阿念的声音有些发颤，目光落在那个裂开的娃娃上，"这个..."
小夭抬起头，眼中含泪："阿念，这娃娃是谁给你的？"
阿念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袖，她避开小夭的视线："就...就是一个朋友..."
"是相柳，对吗？"小夭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直接剖开了阿念试图隐藏的秘密。
阿念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姐姐，你怎么——"
"这里面装的是我送给他的琉璃球。"小夭的指尖轻轻抚过那道裂缝，"是我当年亲手做的...他怎么会把它交给你？"
阿念咬了咬唇，终于低声道："我...我也不知道，他只说希望你过得幸福，永远不要让你知道它的存在。"
小夭的眼泪倏然落下。
殿外，涂山璟静静立在廊下，手中的茶早已凉透。他听着里面传来的啜泣声，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知道，有些东西，终究是留不住了。
玱玹从阴影中走出，与他并肩而立："后悔吗？"
涂山璟望着远处摇曳的宫灯，轻声道："从未。"
“阿念，你是我的妹妹，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吗？”小夭祈求的看着阿念。
阿念看着泪流满满的小夭，突然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想起相柳的誓言，解蛊不能说，但其他的没让明说呀，下定决心般“好，我告诉你我能说的。”
小夭疑惑的抬头，“还有不能说的吗？”
阿念点点头，“那你还听不听？”
小夭立刻点头，期待着“你说。”
“姐姐，除了娃娃，我还怀疑一件事，就是你的弓箭。皓翎金天氏的工匠打造的是没错，但是却不是他们自己的材料。”
小夭点点头，突然震惊的抬头。
阿念点点头，又摇摇头，“金天星辰曾说有一个带着鬼面具手持鬼方氏令牌的家伙，收集了数十年的天才地宝，做完后看过又不要了，但是这幅弓箭实在是她的得意之作，但就是需要用相柳的血才能使用，你说怎么会这么巧？”
小夭的指尖深深掐进腕间的弓箭印记，鲜血顺着银色的妖纹蜿蜒而下，滴落在琉璃球上。血珠渗入的刹那，掩在袖子下的球体发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红光，映照出心中被刻意隐藏的记忆——
相柳甘愿为她舍弃一命，化作防风邶教她箭术，只是为了让她有力自保，不让她在有危险的时候只能一身相抵，却再也不能正大光明于人前；
她万箭穿心九死一生，是他在海底用心头血喂了整整三十七年；
相柳战死前最后的诀别，是相见，更是为了让自己恨他，不留余地。
"啊——！"小夭发出一声泣血般的哀鸣，体内相柳的妖血突然沸腾，殿内所有水物开始震颤，窗棂在灵压冲击下寸寸碎裂。
阿念被气浪掀翻在地，惊恐地看着这样的小夭，"姐姐！冷静点！"阿念扑过去抱住她，"你腹中还有胎儿！"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下。小夭周身暴动的灵力骤然停滞，她颤抖着抚上隆起的腹部，感受到胎儿微弱的抗拒——孩子正在被两种相冲的血脉撕扯。
"相柳...你好狠..."她跪倒在地，泪水混着血水砸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小夭悠悠的声音传来，“阿念，我该怎么办？”失神的看着阿念。
阿念的指尖轻轻拂过小夭泪痕打湿的头发，恍惚间看见当年在五神山哭闹着要见玱玹的自己。那时她觉得只要能留在哥哥身边，哪怕做个影子也好。可如今真成了皓翎王后，她才明白——
"求而不得，原来比永不相见更痛。"
小夭蜷缩在阿念怀里里，怀中紧抱着相柳留下的冰晶球。阿念不愿见小夭如此伤心，“姐姐，你去玉山吧。有些事情我不能说，但是从西王母哪里可能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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