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走,还不忘询问贾先生明天要出席什么场合,方便他来挑选衣服。
跟在他身后的贾臻真警惕地伸着双手,生怕他脚下不稳,把刚刚在门口的情境再重演一遍。随亦可喝成这样,他并不准备让他继续今晚的穿搭工作了。
但如果不工作的话,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让随亦可回去好好休息的。只是贾臻真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他舍不得就这么放随亦可离开。
他将人拐到二楼客厅的沙发上。其实北向阳台的吧台上已经备好了酒,但随亦可喝成这个样子,贾臻真是断然不敢让他再喝了的。
在门口等着随亦可过来的时候,贾臻真忐忑紧张得不行。可现在看着沙发上这个坐得笔挺,两眼发直的人,他哪还有什么紧张的情绪,只觉得有趣和可爱,心里某个地方变得无比柔软。
“小醉鬼。”
他在随亦可面前挥了挥手,未落下的手掌被随亦可一把抓住。他蒙着水汽的眼睛透露着迷茫,大着舌头问贾臻真,“你在干什么?”
“我只是有一点点醉,我清醒着呢!”
“好好好。”贾臻真笑着叹了口气,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只有一点点醉却清醒着的小随先生,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没问题!”随亦可大手一挥,松开贾臻真,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想问什么你尽管问。”
贾臻真看着他染着醉意的侧脸,脸上的笑意淡去,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
“我想知道白玫瑰中间的那朵红玫瑰是什么意思?”
“想知道你说的那个影响你取舍的人是谁?”
一个直了整整25年的铁直男,身体却先于心智地被莫名其妙掰弯了。而现在,掰弯他的人无疑就是在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他。
随亦可无比庆幸自己此刻是一副醉鬼的样子。他无法想象,若是在正常情况下贾臻真问出这些问题,他会给出什么反应。大概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吧。
但现在他只是一个醉鬼,醉鬼自然有醉鬼的解决办法。
随亦可猛地甩头,面向贾臻真。他眨了眨眼,目光迷茫又清澈,“什么红玫瑰?什么人?”
“装傻?”贾臻真靠近他,按住他的脸不让他的视线乱瞟。
“你变了。”随亦可动不了,有些委屈地看着贾臻真,“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我以前是什么样子?”贾臻真对他总是很有耐心。
“你以前总是板着一张脸,从来不笑。看起来就很吓人。”随亦可望进贾臻真那双漂亮的带着笑意的眼睛,滚烫的身体像是浸在山间幽涧,说不出得惬意与舒适。可涧水温柔清凉,却并未带走他身上的热意,反倒让那些热意都灼烧在胸口,催他迫不及待地去做些什么。
“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你要多笑一笑。”随亦可摇头甩开贾臻真的桎梏,一点点靠近他,酒气在两人交缠的呼吸间弥漫。
“你!”贾臻真闭了闭眼,愈跳愈快的心脏已然不受控制。他不敢让随亦可再靠过来,又舍不得去推开他,只能看着他越靠越近,却不敢动作。
肩膀上蓦地一沉,贾臻真睁开眼偏头去看。随亦可整张脸重重地压在他的肩膀上,挤出圆润通红的脸颊肉。而脸颊肉的主人却已经闭上了眼,看上去睡得很沉。
问题没有得到答案,能回答问题的人却已经下线。贾臻真无奈地盯着随亦可看了一会儿,最后只好将人抱了起来,放到主卧的床上。
他给随亦可脱了鞋子、袜子和外衣,又给他盖好被子,这才关灯离开。
他独自来到吧台,将准备好的蜡烛、高脚杯和红酒都收拾起来。上午听到随亦可在舞台上发言的时候,贾臻真就明白自己的感情并非是一厢情愿。
内心的狂喜,如沉寂许久的火山骤然爆发,将他带入失控的边缘。
他根本不敢在那里多待一秒,他害怕自己会不顾一切拨开众人走到随亦可面前,在对方还未同意的情况下宣告自己不知所起的爱情。
他只能带着管家匆匆离开,只能听着庄园里热闹的庆功晚宴,盘算着如何确定随亦可的心意。
他准备得明明那么不充分,另一个当事人也混混沌沌,但他还是迫不及待地开口。
长久以来被吞噬的情绪没有爆发,他身体里的情绪黑洞坍塌得无声无息。另一种由内而生的情感包容了一切,一切好的不好的,一切可以被表达的和无法被表达的。
那种情感仿佛拥有容纳一切的力量。让他所有的情绪平稳落地。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会收获如此难以言喻的美妙感受。
他推开那道白墙,越过一面面盖着白色绸布的镜子,走到放在角落里的那一面。
白色的绸布落下,贾臻真席地而坐,看着镜子里那个年幼的自己。明明长着婴儿肥,却板着一张脸,小小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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