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伴着几声闷雷,闪电的光将房间映的极亮。
“啪”灯亮了,白灼的灯光堪堪压住闪电,把这小门内的布置展现在两人面前:宽敞的木质床被柔软又铺的一丝不苟的褥子包裹住,一张黑色的桌子摆在床边,上面放着一盏音色的台灯,角落摆着一张灰色的落地沙发,通透的落地窗将本就大得离谱的房间衬得更加舒适。
“这是你的房间,那张桌子是你的办公桌,其实也没什么用,反正要做事的时候你都跟在我旁边,但给你配了以便不时之需嘛!”帕提克斯笑着靠在门边对岁之想说.
"那您住哪啊?,我是在你那办公吗?“岁之想对自己的工作也好奇起来了。
“对,我就住你楼上,办公室在我卧室旁边,哦,对了,你旁边这个房间是林纾——我伯母的卧室,晚上尽量不要发出什么大动静,我伯母不喜欢在睡觉的时候有人吵她,你留心就行了。”
等帕提克斯出了门,岁之想一下躺倒在床上,又坐起来,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掏出一个大玩偶——又大又软的那种,抱着想:这老板那里不正经了,这么温和可亲,啊...也是第一次见到长这么帅的女孩子,呜呜呜。
岁之想抱着玩偶在房间里左逛逛右瞧瞧,时不时跑到落地窗前看看窗外打到玻璃上又慢慢滑下来的雨水,可能是觉得新鲜,岁之想也是很快就躺回床上。眨巴眨巴眼睛就睡着了。
而楼上的帕提克斯就没那么开心了,昏暗的房间,没有开灯,和楼下相似的落得窗前放这个酒柜,一排一排的绿色酒瓶发着幽暗的光——这些都为她发病准备的。床铺上散落很多账单和稿纸,桌面上摆着几瓶喝完的啤酒罐,很显然,阿姨在她去共国的这两天没来收拾房间“可能是不敢进吧。”毕竟他之前说过不怎么喜欢别人随便动她的东西...
当然也可能是偷懒...
她随便把桌上的酒瓶丢到垃圾箱里,又打开柜子拿出一瓶新的啤酒,打开放到桌上。将床上的资料装订好,没用的也扔了。做完这一切,很累似的摊在椅子上,打开电脑边喝酒边看这几天的新闻。
夜晚的空气太凉,尽管是在室内也能感受到彻骨的寒,但帕提克斯好像并不在意,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和烟,点上烟,搁到嘴里,打开手机扫了一眼,已经是凌晨2点,果然,时间并不需要等待,自己就流过去了。
她仰头,从衬衣领子那延伸出来的线条拉出优美的弧度,与女人实在不相似,但配上那锋利的脸和那双盛满白雾的丹凤眼实在太美。尤其是那双眼睛,白色但又不显得无神,反而那么深邃,如同上底遗落的羽毛般轻盈。
“几点了...啊啊,怎么还是睡不着...”
大概率是共国后遗症...
帕提克斯有点崩溃的躺回床上,眨了眨眼,似乎有点迷糊。
清晨,拉开窗帘,天空散落着朝霞,帕提克斯伸了个懒腰,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看了看,无声地勾起唇角,给岁之想发了个消息让她赶紧起床,食堂见,又拨了个号:“伯母,对,别担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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