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拧干抹布,仔细擦拭她差点创死伏特加的旧行李箱。
“要去一周。”安安掰着手指算,“除了换洗衣服之外,剔骨刀肯定是要带的,磨刀石带几块比较好呢?”
她打量着装满半个行李箱的磨刀石,每一块都难以割舍。
“不如雨露均沾,一块都不带。”诸伏景光真诚谏言。
他此前怀疑过行李箱暴打伏特加的真实性,直到诸伏景光做室内清洁的时候亲手拎起安安的行李箱。
沉重到说里面塞了一具尸体诸伏景光都会信。
她到底是怎么过车站安检的?公安卧底百思不得其解。
犯安:因为这里是米花町。
哪怕她真拖了一行李箱的尸体也有犯人专用通道可走,米花町安检权威得可怕。
诸伏景光提出异议:“可这次不是出差吗?你确定其他城市的安检也能过?”
“能。”犯安听见多识广的远房二舅犯仁先生说过,“横滨、池袋、博多的安检和米花町一样权威。”
诸伏景光时常觉得去世四年的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好吧。”猫眼青年放弃似地说,“那么,出差地点是横滨、池袋、博多中的哪一个?”
“哪个都不是。”安安最后决定把所有磨刀石都带上,众石平等,“我们要去长野县。”
她合上行李箱,等待诸伏景光的吐槽。
“嗯?”安安疑惑,“Hello?景,你没有领会到槽点吗?”
不应该啊,要不她再说一遍?
黑发少女凑过来,绕着诸伏景光看来看去,像很坏的猫,故意推倒桌上的茶杯,等着看饲养员的反应。
怎么会没有反应呢,要不要把茶杯扶起来再推一次?
诸伏景光回过神,整个人却看起来依然心不在焉。
“怎么了?”女孩子不明所以,“长野县有什么问题吗?”
再怎么说长野的风评也比米花町要好吧,为什么诸伏景光一脸天塌了的愁苦表情?
他难道对长野县有什么心理阴影吗?还是说对长野县的空气过敏?花粉过敏?粉尘过敏?
亦或是他的白月光初恋在长野县和他分手,长野自此成为他的伤心地,只要踏入这片土地他就会情不自禁热泪盈眶放声大哭,长太息以掩涕兮?
诸伏景光只是一时没看住,安安的脑洞已经突破了他能接受的极限。
“不是你想的那样。”诸伏景光止住安安的脑洞,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
“长野县……是我的家乡。”
“我已经很久没回去过了。”他笑意苦涩,“有点近乡情怯。”
诸伏景光考上警校后便鲜少回到家乡,在黑衣组织卧底的几年间更是刻意远离。
长野县和在长野县警察本部任职的兄长,有多久没再见过了呢?
高明哥或许已经知道了他的死讯。
诸伏景光轻轻呼出一口气,目光落在趴在行李箱上伸懒腰的女孩子身上,渐渐变得柔和。
安安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过往的遗憾便不再是遗憾,一切都有了新的可能。
“不知道如今的长野县和我记忆中有多少不同。”猫眼青年的语气变得轻松,“希望能让我当个及格线以上的导游。”
“以及,”他正色,“安安,快把行李箱里的剔骨刀和半箱子磨刀石拿出来。”
“撒娇也没有用。”长野县本地人铁石心肠,“安检绝对会把你骂得狗血淋头。”
土生土长的横滨人兼现米花町居民犯安决定讨厌长野县三分钟。
市田柿是长野县的一种特产。
橙红色的柿子,像小灯笼一样又亮又好看,皮薄汁多,甜滋滋的,非常适合制成柿饼。
坐剧组安排的车来到长野县,入住酒店并成功吃到特产柿饼后的犯安收回前言。
长野县真是一座热情好客的城市,她like.
安安一放下行李便被川村导演叫了过去。
“这是在长野的工作安排:你的戏份集中在最后一天,前几天要到片场观摩学习。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学会用它。”
川村导演示意助理把一只手提箱拿过来,他神秘兮兮地说:“我专门走了关系才弄到的,打开看看。”
安安解开手提箱的按扣,双手托着箱盖,慢慢抬起。
一把漆黑的手枪躺在绒布上。
“真家伙,不是道具枪。”川村导演显然很得意于他的门路。
“别看米花町凶器烂大街,好像大街上每个人都随时随地能掏出枪来似的,这都是外地人的刻板印象,不是真的。”
米花町真正无门槛的凶器是鱼线。
凶手:是鱼线,我加了鱼线.jpg
“米花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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