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为一个女将军,跟这些州官搞好关系也是必要的,但这次她才刚开口说上两句客套话,这幽州知州已经带着手下连干了几杯酒,说什么表达仰慕之情。
等到整个宴会结束,她也不过才喝上两杯酒,那知州跟手下人已经喝了个大醉,有些走不动道。
搞得秦飞霓莫名其妙,在宴会上呆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在回宅院的路上了。
宁仪华正在翻阅暗卫呈上来的文书,临着对面的这几个州县情况都不错,如果要准备撕开一个口子,那幽州应该是现在最合适的地方。
秦飞霓骑着她的皓月骏马,一脸闷闷的回来了。
宁仪华不解,这人不是去赴宴了吗,怎么这么早就赶了回来。
“不是去赴宴了吗,那知州这么容易放你回来?”
秦飞霓把马儿交给身后手下,进房里的时候听到她问,耸耸肩回答道:
“我不知道啊,我刚坐下他们就拍马屁,拍完就哐哐一顿喝,我都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他们就一副烂醉的样子,我只好放他们走了。”说完还摊手,表示不懂。
“如此便洗漱歇下吧。”
秦飞霓这才跟她进房里,脑袋往她身上一瘫,喊着好累啊。
宁仪华看她没个正行,拿手指弹她脑袋,催促道:“一身酒气臭烘烘的,快去!”
“好!”
第二天一大早,秦飞霓在院子里练完剑,换上了一身官服,掐着时间往州衙走去。
崔远早就在门口迎接,拿出这几年账目、和附近县镇情况、各个村落的分布……一一呈上给她过目。
这些东西她早就从暗卫手中看过,现在只是为了看两份之间的差距,除了有一些小小的差别外,基本上一致。
崔远看她把各类文书都翻了一遍,又是口中念念有词,又是手中比划的,也有些紧张。
好在他虽说有些贪财,但这十多年为官也并没有做出什么糊涂事儿,只是有些紧张,倒并不慌乱。
等秦飞霓翻完文书,端茶想要润润喉的时候,崔远才寻着这机会开口:
“将军!前日州下茶马镇的巡检,押送过来十个林国的逃兵,现正在班房里,大人要不要去见见?”
“哦?已经确定是那边的逃兵?”秦飞霓顿时来了兴趣。
崔远看有戏,赶紧解释道:“他们的军服现在已经换下来,其中有个兵卒腰牌没丢,还有他们随身的短刀,上面刻着呢。”
既然是那边的逃兵,那就一定得见见了,秦飞霓想了想问道:“那茶马镇百姓没事吧?”
“百姓没事,要说还是沾了将军的光,之前您不是发了广招英雄帖,有位姑娘拿着您的令牌从那边过来,刚好遇上这十个逃兵,联合了村里的村民,生擒住了他们。”
从那边过来的,秦飞霓细想了一下,思量之前是提过这件事,当时自己还斥责过她,如今人还真找上门来,还生擒了十个逃兵,顿时有种双喜临门的感觉。
“好!好!先带本将去看看那十个逃兵!”开心得合不拢嘴。
那十个逃兵早就换下了军服,崔远带着秦飞霓先看了看证物,这几年没跟那边有冲突,已经忘记他们的军服什么样式,但能肯定的是,不是宁国的。
腰牌跟短刀更是佐证,本来还想找潜在那边的探子求证,现在看来也完全用不到,秦飞霓哪里还不信。
那十个逃兵被戴上了脚链跟镣铐,每三四人一个牢房,崔远这两天没有用刑也没有拷问,就这样平静地晾着他们。
故此这几人倒没那么大敌意,看到崔远带这个女官进来,一副恭敬的样子,顿时计上心头。
女人最是软心肠,这宁国也差不多要废了,居然让一个女人做了官。
“大人!我们是左骁卫第三营郑林手下,不忍那郑林欺压百姓伤害手足,这才杀了他逃出军营,为的就是归顺正统啊。”
秦飞霓才不信他的鬼话,但硬是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平日本将最不喜的就是欺压百姓的人,没想到林国竟让这种人当了军候,真是军人之耻辱。”
刘魁不愧是老油条,此时已经声泪俱下:“郑林克扣军饷半年有余,强占阵亡弟兄抚恤,上月更因两个弟兄不堪虐待逃跑,竟将他们活活打死!尸首就埋在营后乱葬岗!我等实在是不忍,才不得已痛下杀手啊。”
“我兄弟几人自知在那边已经没了活路,这才不得已越过界限,想寻一些生机。”
“但一路过来,我们没有伤害宁国百姓一分一毫。”
刘魁说的话句句属实,但实际又大不相同,郑林确实克扣军饷还虐待士兵,可他俩是一伙人,这些事情就是两人一起干的,他杀郑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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