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酷暑又遇干旱,都是草木成精,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偏偏只有她得仙君恩惠,不患寡而患不均,难免会有难听的话。
茱青天生大大咧咧不记仇,并没把这些话往心里去。
她不过是一株仙草,来路不明,不知是何年何月从此处经过的不知名神仙误留下几粒种子在地上,生根发芽,长成这幅柔弱寒酸的模样。
她身边的精怪们,原身都比她高大威猛。
只有她,是根草成精。
虽是根草,但天资甚高,没两三百年又成地仙,将他们远远甩在身后。
刚成精那阵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草,只知道每年春天会开一两次花,四片小小花瓣呈浅紫色,远比不上梅精那么好看,直到有一日太白金星坐在她旁边的石头歇脚,她才知道自己是棵双珠草。
自己一没偷二没抢,不欠他们什么,更何况她早已成仙就是弱了点,何必跟他们计较。
茱青借着仙露,全神贯注修炼。
一修炼就是两个多月。
直到太白金星再次坐茱青旁边歇脚时,她才放松下来。
太白星君那只仙鹤已有了些年头,喙和羽毛也不比以前有光泽。
茱青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仙鹤一脚踩在她身上,差点踩死她。
如今老鹤来往各仙宫,飞远路常常气喘吁吁。
“歇会吧。”太白金星捋着老鹤的羽毛擦拭着,以怜惜的目光注视着它,“扑腾地这一身灰…”
茱青捏诀,现出人形。
“老神仙,我来吧。”茱青接过太白金星幻化出的仙巾,一羽一羽帮老鹤清理着羽毛。
太白金星执着拂尘,于一旁打坐,嘴里不知在唠叨什么。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茱青看了一会之后,对她说:“小丫头,你法力长进不少啊,这般突飞猛进,着实在我意料之外。”
茱青歪头看他,又转过身擦仙鹤:“您老目光如炬,还能看不出来缘故么,我哪里能瞒过您啊。”
“瑶池仙露。”太白金星语气笃定,“你身上有瑶池仙露的气息,虽然过了几日气息逐渐微弱,但有些道行的仙者都能认得出来,小丫头,这莫不是你从哪儿偷来的…”
手底下的动作一滞,茱青真想把仙巾扔到仙鹤的翅膀上撂挑子,自己帮他擦仙鹤,他却拿她这般打趣。
然而这只是茱青不争气的幻想。
她哪敢对太白金星无礼,何况他也多次帮过她,对她有恩。
茱青露出可爱讨好的笑容:“您老还不知我的品行,我什么时候干过偷鸡摸狗的事,再说我这点本事连九重天都上不去,怎敢对诸位上仙造次。”
能得西王母相邀赴宴,非得是有些本事的神仙,只不过茱青不知那位是谁罢了。
“料你这丫头也不敢。”他继续闭目打坐。
茱青继续勤恳擦仙鹤。
仙鹤擦得干净漂亮,它神气地抖抖翅膀,将头伸到太白金星的腿上,任他抚摸。
茱青端详着太白金星的神情,他今日眉头微皱,不似平日那般心平气和,像是有什么烦心事,她虽知不该贸然打探别人私隐,但爱凑热闹是人之常情,她还是不知死活的问出口了。
“老神仙,你有心事?”
太白金星抬起眼皮瞟茱青一眼,眯着眼睛哼地一声:“你可真冒昧。”
“………”
他看茱青吃瘪似有笑意,闭上眼道:“老夫今日有要事,没空和你扯闲话,等我哪日忙完再说罢。”
还真让她猜着了。
眼看他打坐结束要走,茱青一把拽住他的袖子追问:“什么事说说呗,你快快说完,不就可以走了?”
太白金星无奈地拽拽袖子,拂尘在茱青额上优雅一点,竟有几分溺爱的味道。
太白金星道:“我有一好友,他的大弟子不多日就要到金仙境界,却不知为何修炼数年久久难以突破,他意欲去凡间历练一番,受人间疾苦,救百姓于困顿,只是…”
“只是什么?”茱青追问。
“他既要到凡间历练,便不得使用法术,仙法尽失,我那好友爱徒心切怕他真遇到危险难以脱身,让我替他寻个小徒弟,伴他左右,随身护法,也当做他一番机缘。”太白金星捋了捋胡子,咂了咂舌,“他方才与我说起这些事,说他要闭关,让我帮他找个合适的人选,启明殿的事我还忙不过来,还要去挑人,你说说…”
原来是这样。
这么厉害的神仙下凡历练,回去便是金仙,那么他的小徒弟,想必也能沾那么一星半点的光,能在天上当个看炉子管桃园的侍女吧…
这岂不是于修炼大大有益,得省多少功夫!
茱青暗叹,自己这脑瓜子就是灵光!
她继续扯着太白金星的袖子道:“您看看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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