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认为每个教官也就只有在军训结束时最帅了。
麦望安放好行李后,转头,瞧见面前这幕,又看了眼吊儿郎当的教官,一时难言。在他以为,除自家白镜教官还算得上礼貌且懂分寸之外,其他的教官一律难评。尤其是第一眼就没留下好印象的土豆教官,不禁口出脏话辱骂女生,还好自吹自擂,难怪输给宿纯然。
他望向门口驻足的校长,宿纯然就站在校长面前,与之讲话,不猜也知道,校长定是因为那晚的晚会,格外看好宿纯然这棵好苗子。
上车前,班主任强调依旧按照来时的位置入座,麦望安却被临时调换了位置,只因一个女生找到他,希望他能够为程丽雪让个位置。
女生就是一直待在程丽雪身边的好朋友。
“我同桌就是路将宁右面那个,我已经和他说好了,让他跟小雪换,到时候你就直接坐过去就可以了,让小雪去你现在的位置嘛。”
麦望安犹豫地看向沈从意:“你为什么不直接让宿纯然换过去呢?来回调多麻烦啊。”
“宿纯然不愿意离开他的位置,他可听老师的话了!”女生话语中有抱怨,之后爽利地问,“别磨磨唧唧的啦,你到底答不答应?”
程丽雪就站在女生身后,像一只晨间迷失在森林里的小鹿,安安静静的,也不愿说话。
见状,麦望安只好让位,他也有话想要继续追问路将宁,奈何沈从意不愿见两人一起。
上车后,他刻意避开沈从意的视线,稳稳当当地坐在路将宁身旁,换来路将宁的一瞥。
不过路将宁没有多问,两眼一闭就睡了。
车子启动后,麦望安那胳膊撞他,将人唤醒后,不顾冰冷的神色,问道:“我们就这么走了的话,那无常怎么回家啊,跑回去吗?”
“它怎么来就怎么回去。”路将宁说得好像不是他的猫一般语气,“与其担心无常能不能成功回家,还不如看看你的好朋友如何。”
麦望安警觉地寻到朝他看来的沈从意。
两人四目相对,麦望安心虚地笑了笑。
沈从意冷着脸扭回头去。
麦望安:“……”
此时,他心中只萦绕着一个词语:完蛋。
不出一个小时,车子停滞稳妥,路将宁是第一个从座位上拍拍屁股走人的学生。紧接着其他学生一拥而下,寻到自己的行李,乌泱泱地进入学校,在老师的指挥下站成一排排。
麦望安站在路旁,忐忑地等待着沈从意。
沈从意拖着行李悠悠走来,那脸上的表情不像是木着,更像挂着。他动作迟缓,悄无声息地停在麦望安的眼前,抱怨地盯两秒,而后一言不发,再次悄悄地跟随着大部队离开。
他不说话,麦望安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触碰到逆鳞,惹其不快,劈头盖脸来一顿骂。
作为调整,新初一无作业休息两天,周三准时入校。学生们欢欢洋洋回家,麦望安走在沈从意的身旁,时不时朝那边偷瞄两眼,瞄的次数多了,一不小心就与对方碰了个对眼。
沈从意迅速错开,麦望安忍俊不禁。
之后,两人虽未说话,中间的氛围却缓和不少,一直到回家,见到在院子里,在躺椅上瞌睡的阿嫲,两人的脸上才挂上露面的笑容。
“嫲嫲。”麦望安走到她身边,怀念地拥抱她。
阿嫲一周没见孙子,乍一见,没回神,随后不禁站直身子,激动地左瞧右看,硬是说麦望安瘦了黑了,要拿零食给好好补一补身体。
“小意也瘦了黑了!”阿嫲一个没落下。
沈从意羞赧地否认道:“没有吧……”
“哪儿没有,都黑成煤球了。”阿嫲心疼地搓了搓麦望安的脸,然后督促两人进屋,从冰箱里端出一盘红乎乎的东西,“你们俩赶紧去洗个手,看看这是什么,快都吃一点儿。”
麦望安甩着手,老远一看,还以为是不合时宜的西瓜切块,凑近一瞧,又觉得不对,这颜色更为鲜艳红润,上面还撒满了明黄花瓣。
“桂花?”他捏起一朵细瞧,问出一句。
“嗯,桂花山楂糕。”阿嫲给两人拿出筷子,故作神秘地笑问,“你猜猜是谁做的?”
麦望安没多想:“当时是嫲嫲你啊。”
阿嫲不置可否,抿着嘴后仰,搓手微笑。
“你妈回来了。”
话音刚落,麦望安捧着山楂糕,静静地看见门口处,有个身着条纹裙的女人站在那里。
从年末结束,到现在,母子二人已经八个月没有见面,上次联系,还是军训之前的那一通电话,也没说得上几句,便匆匆挂断了它。
母亲在麦望安的世界里,是个亲近又遥远的存在。按理说这么多时候未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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