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长疑惑:“主任难道没看见你们?”
“他当然看见了,”麦望安搬着凳子打开柜门,拿出凉被与洗漱品,“我和路将宁有矛盾的时候他就在当场,所以也认得我们两个,我们解决矛盾还是他出的主意呢。”
舍长这才放心:“那行,你快忙吧。”
待麦望安躺在床上的时候,夜晚已将近十一点。他望着头顶吹风的空调,忍不住抱紧身上的薄被,蜷缩起来,无声地傻笑着。
原来和喜欢的人谈恋爱是这个感觉……
这一天的心情就仿佛坐过山车,惶恐不安地升起,又心满意足地落下,折腾来折腾去,到头来还是得到一个欢天喜地的结果。麦望安简直乐不可言,翻来覆去多次都无法入睡。
好在下铺的言默然因为家庭原因已与学校申请夜晚不住宿,否则他也难睡。
——
与此同时,路将宁这边也在回味过往。
好像麦望安的吻还贴在嘴角,他平躺在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抚摩着干燥的嘴唇。
没人能够在确认关系的第一天睡好觉,麦望安免不了,脾气再臭的路将宁也无法避免。
既睡不着,他也没打算放过别人。他的目光穿过上铺的床板,似乎看见睡着的人。
一个计划如一朵花悄然绽放在心中。
次日,路将宁起得很早,他从卫生间内洗漱完毕后,宿舍内的人还在安稳地睡着。
他环顾四周,确认没人苏醒,反身走到柜子旁,找到邹其邻的单人柜,一眼锁定钥匙的位置。随后,他故意重新回到床上,装作起得很晚的样子,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肯起床。
当日的他走得很晚,甚至在麦望安来找他去教室时,他以让买火烧的理由支开对方,只为清楚地看清邹其邻的钥匙存放地。
为向值日生表示拖沓的歉意,他提出帮忙再拖一遍地,舍友也心安理得地同意了。
就这样,他利用邹其邻的钥匙,把锁好的柜门再次打开,并把自己多余的充电线藏在里面,又故意从松开的柜门下露出一节。
——
此时,麦望安抱着书包正在楼下发呆。
昨晚的状况实在激烈,以至于昏了头的他早把书包里还藏着一个汉堡包的事情给抛至云霄之外,今日拉开书包,将要往里面隐藏肉火烧的时候,看见它,突然想起来了。
更加糟糕的是,由于昨晚的跌倒,所以背在身后的书包垫了底,连同汉堡包一起。
凉透的汉堡包成大饼了。真凉透了。
“怎么了?”刚出宿舍门的路将宁转眼就见麦望安门神似的,抱着书包一动不动。
麦望安在听见声音后猛然回神,抬起手抓住路将宁的胳膊就往人稀少的地方冲,等拐入一条无人的长廊后,才刹住匆匆脚步。
他扯开书包,肉火烧的浓香气味扑面而来,但要是仔细闻的话还能嗅到其他味儿。
路将宁向内看了眼:“……汉堡吗?”
“是死去的汉堡。”麦望安忍俊不禁。
书包内,那个装在袋子里,如同被车轮碾压过的扁平汉堡实在是让人惨不忍睹。菜类与肉类倒还好,完整地夹在胚内,唯一难以过眼的就是酱汁四溅,将书包晕上污渍。
路将宁理解他的幽默,但他还是忍不住关心地问了一句:“你昨晚上没吃饭吗?”
“吃了啊,”麦望安没过脑子,等发现问题后急忙为自己补救,不过再如何缝补听起来都是实话实说,“你不来找我,我以为你不去吃饭了,所以我就让我同桌给顺路捎回来一个学校的汉堡,我的前脚刚到,你的东西后脚就被杨延年送来了。我想着他们说这样的汉堡凉了之后要更好吃些,所以最后汉堡我没有吃,只喝了奶,吃了糖葫芦。”
路将宁:“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吃呢。”
“这个没有,除了一些实在难以下咽的东西外,我这个人还是不太挑食的。但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给我买牛奶啊?”麦望安讨价还价,笑嘻嘻地说,“我更喜欢喝酸奶。”
“好啊,有指定的牌子吗?”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麦望安几乎是脱口而出:“紫鸢的,最好买绿盒的,就是那个小青提芝士口味的,我喝这个长大的。”
相比原味的酸奶而言,比如安慕希以及君乐宝之类,麦望安更喜欢有口味的酸奶。
紫鸢是本地货,附近的小卖铺经常出现它的身影,于是阿嫲便经常给他往家里带。
麦望安是喝这个长大的,一点儿不假。
“喝紫鸢,噩梦不入眠。”小时候的他总做梦,阿嫲便总会对他说这句安慰的话。
路将宁:“我更喜欢冰淇淋口味的。”
“那你以后就买两个口味的,”麦望安把书包背在胸前,紧紧地凑着路将宁,“千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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