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亲了然,除了伙食差点,倒也没觉得处境艰难,索性不去想了。
举起弹弓,“咻”的一声,远处一支开得正娇艳的腊梅,应声折断。叶亲爬下树,捡起地上的梅花,和小顺一起回去了。
正值隆冬,山上吃的本来就少,山寨里的人已经适应一天两顿饭,叶亲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点,好在秦砚给他留了饭。
叶亲推门而入,秦砚依然在看书,不对,这次好像在看信,谁会给他写信呢?
他也没太在意,“秦砚,你看你这屋里太单调了,一点生气都没有,这个好看吗?”
叶亲拿着一支梅花,满屋子想找个花瓶,想把这支腊梅插进去,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干脆将腊梅插在窗户边的细缝里。
“你看你看,像不像一枝红杏入窗来?”
秦砚放下信,把温在炉子上的粗粮粥配上咸菜,端到桌子上。
“别着凉了,快吃饭吧。”
“这天确实冷啊,你看,我的手都冻僵了,先让我烤烤火。”叶亲自然而然的在炉子边坐下,修长白皙的指节此刻已经不能伸直,冻得通红。
秦砚看了看,没有说话,捧起书又看了起来。
叶亲吃完饭,天色还早,干脆坐在秦砚旁边。
“看什么书呢?一整天看书,也不嫌累?”
见秦砚并没有回答他,他也不在意,在旁边翻出一张宣纸,执笔就画了起来。
“小时候我不喜爱读书,我爹实在没办法了,就让我学点别的,他说,京城的贵公子们哪能没有点才艺,不然以后姑娘们都不愿与之相看,会认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是个纨绔子弟,好在我对画画还算感兴趣,我爹这才没有逼我学那些乱七八糟的。”
秦砚看着他一会闷头笑,一会严肃自持,想看看这位少年在画什么,却被少年挡了回去。
“不许偷看,等画好了再给你看。”
好在没多久,叶亲画好了,吹干纸张上的笔墨,一幅栩栩如生的人物画像就呈现在秦砚面前。
“我竟看不出你还有这样的才艺,画的不错。”
秦砚盯着画像,画像是一位少年,坐在高高的树杈间,手里举着一支开得艳丽的梅花,少年微微抬眸,俊逸非凡。
秦砚以为叶亲画得自己,再仔细一瞧,画中少年的脸竟与自己一模一样。
只是简简单单的墨水勾勒,却自然传神。
叶亲被夸,有些羞赧,“倒也不必如此恭维我,本少爷从小就喜欢漂亮的事物,你若喜欢,送你便是。”
叶亲说完便将画像推到秦砚面前,“算你运气好,本少爷的墨宝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今日小爷心情好,便赠你一幅,你可得好生收藏了。”
“我看天色不早了,我睡觉去了。”
“等等,既然荣幸得了你的赠画,我也该礼尚往来才是。”秦砚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块白玉,递到叶亲手里。
叶亲双手接过,摸着还有秦砚温度的白玉,有点烫手,这块玉没什么繁杂的雕刻,但质地看上去却并非常见之物,哪怕是在京城长大的叶亲也甚少见过。
叶亲想推辞,与自己的画像比起来,这块白玉显得太过贵重,无功不受禄。
而且这个地方如此贫穷,温饱都成问题,收了他感觉自己都过意不去。
秦砚像是看出了叶亲的窘迫,他将白玉戴在他的脖子上。
“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寻常物件,拿着便是。”
“算你有良心,我就先替你保管了。”叶亲想着先替他保管着,等哪天秦砚若是想要回去,给他就是。
叶亲看了看外面,已经天黑了,也有点乏力了,他声音很轻,“今日在后山溜达一圈,有点累了,我先睡了。”
他脱了棉衣爬上了床,火红的被子映衬下,叶亲觉得自己的脸更烫更红了。
秦砚还在看书,叶亲就躺在外侧,脸朝外半躺着,他看着秦砚,思绪有点理不清,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还不赖。
许是目光太过灼热,秦砚抬头,四目相对,刹那间,两人都是一怔,待反应过来,叶亲转了个身,将被子蒙在头上,再也没有探出来过。
入夜,叶亲迷迷糊糊要睡着时,感觉有人掀开被子,只是他现在没空去想别的,他觉得好冷,冷到他发颤,摸到旁边有温热的身体,叶亲毫无犹豫就扑到对方怀里。
真暖和,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今日怎地这般冷,叶亲像取不到暖的小狗,不停地往秦砚怀里钻。
秦砚这才觉得不对劲,摸了摸叶亲的额头,很烫,再用手探到他的脖颈处,“叶亲,醒醒,叶亲?”
叶亲感觉有人在拍他的脸,很不爽,双眼紧闭,将不知死活探过来的手拍打开。
嘴里还咕噜着:“放肆,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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