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其中一人已知晓其身份,那么右手之人想必就是自己名义上的“姐夫”——仇飞鹏了。
若只观面相,仇飞鹏此人端得方正老实,一点也看不出在家中是个两面三刀、只会拿妻子出气的恶徒。
见着江光霁进来,卓风彦笑着摇头:“我俩也是刚到。你伤愈不久,还是别在那站着了,快来坐下。”
“一点小伤而已,让卓兄忧心了。”江光霁脱下披袄交给小厮,找了个位置坐下:“我这些时日在家中也闷得慌,叔父总是让我再将养两日。若不是今日我搬出两位的大名,叔父恐怕仍是不许我出门呢。”
“你叔父一贯疼你,看得紧些也属寻常。”卓风彦说着,目光随意地转向门口,在看清江怀乐面容之时倏而顿住。
“光霁,这位是……?”
江光霁立刻起身,隔着袖子将江怀乐拉至桌前:“这是我堂弟,江怀乐。刚从江南来此,以后会常住京城。”
本来坐在一边吃酒的仇飞鹏站了起来,咧嘴笑道:“这不是我那素未谋面的小舅子么?果然和你姐姐说得一样,真真一表人才。”
江怀乐左右望了望,躬身行礼:“卓公子,姐夫。”
江光霁微不可查地滞涩了片刻,疑惑道:“……怀乐和卓兄见过?”
卓风彦虚空一抬手,目光在江怀乐的白发上停留片刻,展颜道:“曾有一面之缘。那日街边偶遇令弟被周琦真骚扰,我看不过去,上前帮了一把。”
虽说那天明明是卓风彦和周琦真因逃婚女子之事争执,江怀乐却也不会在此时拆穿,只顺水推舟道:“那日我刚入京,着实受了些惊吓,怀乐在此拜谢卓公子相救之恩。”
江光霁在卓风彦和江怀乐两人之间看了一圈,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卓兄与堂弟当真是有缘。”
卓风彦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确是有缘。江小公子,我和你堂兄乃至交,莫要拘束,快过来坐。”
江怀乐闻言有些讶异。
这卓风彦虽说看上去不曾摆官家子弟的架子,但从江光霁、仇飞鹏二人的动作和家世来看,他才是这三人之首。按在场四人间的亲疏关系,他要么和江光霁坐一边,再不然也是同“姐夫”坐一处,万不能去挤占卓家公子的位置。
江光霁见江怀乐没动静,从背后轻轻推了他一把:“卓兄叫你呢,还不快去。”他侧首对卓风彦道:“我这弟弟生得腼腆,让卓兄见笑了。”
“无妨,江小公子瞧着刚及冠的年龄,以后多出来和我们玩玩便熟悉了。”
在三人的注视下,江怀乐慢慢移步,轻轻在卓风彦身旁坐下。他只挨着坐榻的边缘,不着痕迹地跟卓风彦保持了一段距离。
卓风彦只当不见,亲手替江怀乐斟酒:“那日之后,周琦真可还有继续骚扰你?”
江怀乐目光闪动:这位卓公子,看外表举止也不是性格外放之人,可就算加上今日,他与自己也才见过两面,言语间却不知为何……总有亲近之意?
江怀乐低声回道:“多谢卓公子关心,不曾。”
卓风彦轻声道:“若是他来找你,你就到卓府来寻我。”
江怀乐没有应声,对面仇飞鹏却道:“小舅子,既然你是我家夫人的弟弟,又是光霁的堂弟,那便也是我们的弟弟。公子之流,太过生疏,唤声‘卓大哥’便可,卓兄,如何?”
江光霁也附和道:“仇兄所言极是。日后都是要经常相见的,卓兄也不是那种执着虚礼之人。”
卓风彦含笑,举起酒盏和江怀乐轻轻碰了一下:“我自然是愿意的……怀乐,叫声来听听?”
江怀乐心中的怪异之感愈发强烈,可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何原因。
别的不说,卓风彦对他着实过于亲密了。
江怀乐突然回忆起第一次遇见时,周琦真盯着自己时那色眯眯的样子,浑身猛地打了个寒颤。
……不会吧?
虽说他曾偶有听闻,权贵上流之间为求新鲜,荤素不忌,可他到京城不满一月,不至于遇上两人都觊觎他吧?、
卓风彦还端着酒盏等着,江怀乐只得硬着头皮唤了声:“……卓大哥。”
“哎,这就对了。”
江怀乐瞧着卓风彦的笑脸,明明是面如冠玉的一张脸,他却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在这三人约着今日相聚,原本的目的并不是他。卓风彦如愿听江怀乐改了称呼,便没再过多动作,转而和仇飞鹏、江光霁聊起这几日京城内的一些趣事。
三人所谈之事,哪怕只是些城内的风言风语,以江怀乐现在的身份,不论他知晓与否,贸然加入显然不是明智之举。雅间内三人侃侃而谈,江怀乐只是默默在一旁听着,并不多言。
聊天间隙,卓风彦仍不忘身旁的江怀乐。他许是猜到几人的话题江怀乐没有插足的余地,像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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