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你无能吗?”布妍蹙眉嫌弃道,“就知道哭,你要是只会哭就趴在这里继续哭,我不等你了。”
洪成稠抱住台阶慢慢闭上眼睛,嘴里嚅嗫着喊着母亲...
布妍走了几步见他还是那个样子,转身回来一把提起他的脖领生生拖了几米才扔下,“烦不烦啊,就知道哭。快点,还有事要办,再磨叽下去天都亮了。”
洪成稠泪眼朦胧的跟着布妍往上走,自从知道999级台阶都是人骨组成的,洪成稠就不敢踏着走,而是攀爬着两边的杂草和树枝走到山顶。
站在山顶,微风吹过带来一股燃烧的气味,和白天燃烧的焦土味不同,里面有一种极强的怨念声。
“小心!”
布妍提醒完抽出断水剑,熄灭鬼灯。
洪成稠擦干眼泪,认真环视四周,雾气重重什么都看不见,却看见幼年的自己跪在一个阵法中不知道在干什么。突然地底钻出带倒刺的青铜藤蔓将自己密密麻麻的捆住,然后藤蔓上的倒刺扎进肉里鲜血顺着藤蔓一滴一滴落在阵法上,阵法上长出无数恶鬼争先恐后的吞噬地上的血,其中一张熟悉的脸庞像极了疑星,在众恶鬼中间痛苦的嚎叫挣扎着...
“星儿!星儿!不要,不要...”洪成稠情急之中手掌朝下使出千层烈焰朝那群恶鬼狠狠打出。
突然,一根千藤木猛的燃烧起来,恶鬼不见了,幼年的自己也不见了,星儿也不见了...
洪成稠瞬间清醒过来,眼前一片清明,怎么回事?
洪成稠气息不稳的朝四周看了看,旁边布妍手持断水剑和各种奇怪的兵器击打,边打边喊,“师弟,这里是按照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个方位设立的阵眼,分别代表东西南北。你刚才破的是东方的一个阵眼,是木属性,木属性应该是「千藤缚魂」,你要小心别种了设的阵法。”
洪成稠点点头,“师姐,你那边是什么?”
布妍道,“我这边是西方位,应该是白虎位,属金主杀阵,这里是「百兵冢」,我被各种兵器追杀。”
洪成稠左脚朝南方位跨出一步,突然猩红色的雾气从地缝升腾,风中裹挟着尖锐的哭啸,触及皮肤如万针穿刺,他急忙闭目凝神提息运功,再睁眼时,脚下的地缝已化作火海。
眼前出现一座巨大的弥漫着暗紫、猩红、幽蓝色的雾门,中间偶尔还会划过惨白闪电,每闪电一次就会从里面传出冤魂恸哭与冰裂声,深处传来瘆人的低语,似梵唱又似诅咒。
入口处立着一尊青铜巨秤,左侧托盘堆满了头骨,洪成稠看到好多熟悉的人脸忙碌的在左侧托盘上放下自己的头骨,又去右侧放入等重的“记忆”或“修为”方能通行。
进入雾门,里面是倒悬的混沌空间,天幕如被撕裂的黑色绸缎,缝隙间渗出暗紫色的「冥光」,似无数只邪眼窥视。地面并非实体,而是由凝固的怨气凝结成的「孽镜冰原」,踏足时泛起涟漪。灰白色的雪片从穹顶飘落,落地即化为蠕动的「怨蛭」,钻入被锁链困住的生灵七窍吞噬魂魄巨大的骸骨浮岛悬于半空,岛基为上古战死的巨龙脊椎,其上矗立着扭曲的青铜祭坛,锁链从祭坛延伸至深渊,捆缚着半融化的神魔残躯。
洪成稠抬头看到穹顶最高处有一只倒悬的「九瞳邪眸」,左三瞳,中三瞳,右三瞳,巨大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
洪成稠不敢直视围绕着他的眼睛,绕道走上用残魂构筑的螺旋长廊,长廊上的魂体被锁链贯穿,反复演绎生前被炼化的痛苦场景,悲痛、怨恨、委屈,面目狰狞的朝洪成稠伸出手。
洪成稠左躲右闪走到铁链最深处矗立着巨大的赤红玉台,召龙珠悬浮于台心,表面流转冰火双色纹路。珠下压着「殉道血书」:“以善御珠,万劫可渡”。玉台四周散落七具金棺,棺内封存着试图取珠反被吞噬的的七具尸骸。
“召龙珠居然在这里?”洪成稠伸手只抓到一片虚无,“这是哪里?”
这时突然飘过来一缕白魄,盘腿坐在召龙珠面前,虔诚的开始修炼。
洪成稠走近一看,吓得目瞪口呆,“父亲?”
无论洪成稠怎么喊叫洪父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味的打坐修炼。
“父亲?”
洪成稠泪流满面的跪在父亲面前,他父亲看起来很年轻,估计和他现在差不多大。
突然,四面冲出来一群诡异的鸟,这鸟是由人头骨拼接鸦身,眼窝燃着青磷鬼火,鸣叫时嘴张的特别大,声音刺耳如魔声一般。
只见洪父痛苦的捂住耳朵,趴在地上用双手无力的挥赶那些鸟,那些鸟俯冲过来只啄食天灵盖,专攻神识薄弱处。
洪成稠忙上前弯腰护住父亲,用手挥赶,可是他只是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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