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带着惊讶表情退到男人身后的男生分明是林稚。
而正抬着手臂将人护在身后的,分明是梁悬想。
陌生的,他从没见过的冷漠至极的梁悬想。
保镖一路护送着林稚两人上了车,前后排的挡板也升了起来。
林稚方才还是有些受到惊吓的脆弱模样,此刻后排一片漆黑,他的脸也沉了下来。
他有些使劲地拽了拽衣领,仿佛因上面的味道刺鼻,里面的衣服料子在他手下皱成一团。
车辆渐渐驶入无人的街道,他降了点儿车窗,将衣领扯得更开,任夜风刮过。
车里筛进些路灯光,他像是才想起来,分神去看了身旁的梁悬想。
从刚才开始对方便一言不发,这也是二人相处时惯常的样子。
只是此刻他正歪着头,抬着手一下一下地锤着自己的头,像个被输入指令的机器人,机械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林稚伸手去抓他的胳膊,也没挡住对方继续下落的动作。
“干什么?”
梁悬想的手暂时停了,像是费了些工夫在接收林稚的话,过了会儿才缓缓开口。
“头很疼。”
他还想继续刚才的动作,林稚手下也使了力,声音听起来有些不高兴。
“我不是教过你,疼的时候要怎么做?”
车停下来等绿灯的间隙,路灯光隔了车窗将后排照得清晰了些。
梁悬想微扬着头,好像是在盯着车顶看,手臂无力地垂了下来。
林稚的手收回来,却紧攥成拳,脸上是明显的怒气。
梁悬想缓缓开口了,声音平静、冷清,像夜里覆了层薄冰的湖水。
“疼的时候就吃药,吃一粒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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