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猫妖凭什么教训我，平时我们带他玩已经很不错了，这次算是我给他的一个教训，希望他以后老老实实的知道自己的地位，好好做我的玩伴，逗本少爷开心。”
妙心平时最在意自己的外貌，发现脸被划伤后，气得炸毛，直直得向花流挥拳而来。花尧伸手想要阻止，毕竟在万花门，妖公开袭击仙的话，会被赶出去。但她想到现在他们在山下，又是花流自己找打，于是急忙闪开，任由妙心给花流一顿打。
“真是没个仙的样子。”花尧自言自语道。“看起来仙也没有都比妖出色，至少花流是比不上妙心。”
这次的山下之行由于花流的荒唐而草草结束，大家又回到万花门中继续修行。但这次短暂的出游，让花尧第一次觉得，仙不是仙，妖不是妖，他们之间本没有这么明确的分界线。
于是，花尧在一次术法课上询问花道师父，为什么这些术法只让仙族学习，不让妖族学习，为什么在这个世间妖不如仙？
“花尧，你这个问题很好，所谓仙妖之别，非关一人一事，而在其根性本源。你或见某妖温良恭俭，然其血脉中流淌的，终究是弱肉强食的天性——正如猛虎可驯，却难改其噬血之本。若使妖族尽得仙门真传，他日必成反噬之患！纵有冲突，岂有单方之过？便是仙门有失，妖族若无歹念，何至兵戈相向？唯有仙族同心，方能护这朗朗乾坤。今日严拒妖类于术法门外，正是为了万年后的太平盛世。”
花道师父还在继续着自己的高谈阔论，但花尧已无心听了。随着自己慢慢长大，见过无数的妖和仙，花尧已经不会单纯的听信某个人的一家之言。花道师父今天所言，反而让花尧觉得仙族的思想还被禁锢在几千年前，没有进步。
看来真理需要自己的探索。
花尧找到妙心，向他要了一缕妖气，伪装成妖和妙心一起偷偷下了山。
刚到山道转角处，就被几个身着崭新万花门服饰的小仙拦住了去路。他们腰间的玉牌还泛着生涩的青光，显然是刚入门不久的弟子。若在往日，这般修为的仙者见了他，怕是连头都不敢抬，今日却一个个昂着下巴，眼中尽是轻浮之色。
“哟，你这小妖是哪里来的，怎么在万花门附近晃悠，长得倒是不错” 为首的少年手持折扇，故意将"妖"字咬得极重，“是否愿意做本少爷的书童啊？“身后几个同伴顿时哄笑起来。
真是可笑，同一个仙，竟有两副面孔。
“嘿，走开，你们想打架吗？”众人见到妙心说话，把刚刚的气势收敛了起来，挥舞的拳头佯装做几个厉害的手势，就互相拉扯着灰溜溜的走了。妙心虽然是妖，但是本事不小，平时也和花尧并肩而行，一般小仙并不敢招惹他。
“妙心，平时他们都这样对你吗？”
“只会比今天更夸张。”
“那以前没听你说过。”
“我怕说了你不相信。”
“为何不信，你是我的朋友。”
“朋友……”妙心眼波流转，他希望和花尧成为朋友，但又不想仅是朋友。
“你想过过仙的日子吗？”花尧说完，扯出一缕仙气覆盖到妙心身上，“走，我们出去转转。”
花尧带着妙心从山上走到山下，又从山下走回万花门中。一路上他们见到的都是众人的头顶，听到的都是众人的谄媚之语，感受到的都是众人的仰慕之情。虽然妙心仙子是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过能站在花尧旁边的仙子，必然不是等闲之辈。
“没想到仙族的日子这么好。”妙心感叹道。
“我们仙族向来凭实力说话，他们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因此对我恭恭敬敬也是应当的。”
“是吗？可他们也是我的手下败将……但他们却从来不服气，觉得我是使用的都是邪门妖术。”
“这是因为……”花尧没有说完这句话，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她可能知道了原因，但她不愿意相信。
“我知道，因为我是妖。”
听到妙心这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花尧有些吃惊，她渐渐发现，眼前这个少年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幼稚。
他什么都知道。
是的，毕竟痛苦是让人成长的最快的方式。
“妙心，我从来没有因为你是妖而歧视过你，在仙妖的立场上，我向来是保持中立的。在我眼中，都是凭实力说话。”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起点本就是不同的，你所说的凭实力，有多少是依赖自己，有多少是依赖出身？你所说的中立，只是站在仙族的角度给妖族的一点慈悲，如果你从小是妖族，你还会想要保持中立吗？”
花尧不敢回答妙心的问题。因为她真的没有想过，如果自己是妙心，是否还会得到今天的成就和地位。她也不想去想，因为这一切与她无关，得益者最擅长的就是保持沉默。
“你是受益者。”妙心的话在花尧耳边回响，她知道妙心说的没错，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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