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已经在计划要怎么向妹妹展示排球的魅力了。
啊,后天......
既然是前天发生的事情,那岂不是就是今天!!
黑尾纱季猛地一下子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她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向了5。
还没来得及反应现在是几点,外面庭院里已经传来黑尾铁朗的呼唤,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纱季!!”
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黑尾纱季站起来,她走到窗户边朝外面的两人挥挥手。
黑尾铁朗穿着运动服,手里转着排球,旁边的研磨一如既往地低头玩着游戏机,但偶尔抬头看向窗户的方向。
深吸一口气,然后黑尾纱季大喊:“我换件衣服就下来。”
慢吞吞地走到衣柜旁边拿出里面新添置的运动服,蓝色的布料摸起来柔软舒适。
对于排球真的不是很感兴趣的黑尾纱季,以最慢的速度换上衣服,把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慢吞吞地走下楼,每一级台阶都像是通往某个她不情愿去的地方。
最后避不开了,黑尾纱季拉开大门,夏末傍晚的风带着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门外,黑尾铁朗布林布林闪着光的一双眼睛直直地看过来,那期待的表情活像一只等待出门散步的大型犬。
“哥哥,你好像狗哦。”黑尾纱季面无表情地吐槽。
黑尾铁朗一噎,刚刚想说出来的豪言壮语全部被迫吞下。
他狞笑着伸手怒搓黑尾纱季的头,把她精心扎好的马尾弄得乱七八糟。
“这是对哥哥不敬的惩罚!”他宣布道,手上的动作却放轻了些。
“啊啊啊,我才扎好的头发。”黑尾纱季惨叫一声,她赶紧拍开黑尾铁朗的手,一边嘀嘀咕咕地吐槽哥哥一边重新扎头发。
旁边孤爪研磨对于这兄妹两的打闹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淡定地按着手中游戏机的快捷键,头也不抬地往前走,仿佛身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有些疑惑地跟在孤爪研磨身后,黑尾纱季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不是就在庭院里面练习吗?”
她回头看了眼自家宽敞的院子,足够他们三个人玩耍了。
“去河堤旁边,那里宽敞一点。”黑尾铁朗一把揽着黑尾纱季的肩膀就大咧咧的往前走。
有些无语的黑尾纱季试着挣脱,在发现挣不开以后,就任凭哥哥压在自己身上,顶着一双死鱼眼往前走。
路上偶尔有邻居经过,笑着跟他们打招呼,黑尾铁朗总是热情回应,而她和孤爪研磨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
河堤距离他们家并不远,步行十分钟就到了。
夏末的河堤上长满了野草,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散,远处的河水泛着金色的波光,偶尔有几只白鹭掠过水面。
现在河堤旁边的人不算很多,只有几个遛狗的老人和慢跑的年轻人。
黑尾纱季找了个干净的台阶坐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研磨也坐下来,但对方摇摇头,站到了铁朗身边。
她只好托腮看着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在不远处开始练习抛球和接球。
感觉不管怎么看,排球都好无聊啊......
托腮看着不远处的两人,黑尾纱季已经感觉到世间的漫长了。
阳光晒得她昏昏欲睡,耳边只有排球击打手臂的“”砰砰“”声和哥哥偶尔的指导声。
早知道出门的时候就该带一本书出来,至少能打发时间,她开始后悔没有把正在看的那本《秘密花园》塞进口袋里。
“纱季!你要来试试吗,很有意思的。”知妹莫如兄,黑尾铁朗敏锐地察觉到了妹妹的无聊,暂停练习朝她喊道。
“才不要!”黑尾纱季大声喊了一句,然后继续稳稳地坐在台阶上动也不动,她甚至故意转过身去,假装对河面上的波纹产生了浓厚兴趣。
看得出站在黑尾铁朗对面的孤爪研磨已经累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但黑尾纱季只是幸灾乐祸地坐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他和哥哥一起抛球。她在心里默默计数,想看看研磨还能坚持多久。
所以说什么二传是最不累人的......黑尾铁朗的这个谎言就连黑尾纱季都不信,孤爪研磨竟然信了这么久,可见他是一个对排球口嫌体正直的人。
每次哥哥提议练习时,研磨总是抱怨连连,可一旦开始,就会比谁都认真。
不然黑尾纱季自己都看累了的练习,他竟然还坚持了这么久,看得出除了哥哥的原因以外,孤爪研磨自己的内驱动力还是比较强大的。
在黑尾纱季把旁边的狗尾巴草都薅光的时候(她把这些毛茸茸的草茎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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