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宋乐珩道:“假邪神榨的就是底层,哪榨得动当官的。白莲教能在宋含章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那必然也是宋含章默许的。我就是在想,这白莲教和平南王府这桩白事,究竟有没有关联。温军师,你觉得呢?”
“那要看,所谓的灾难是什么。”说着,温季礼轻轻叹了口气:“我提醒过督主了。这岭南,没有那般容易拿下。”
“提醒过?何时?何地?”宋乐珩问完这一句,忽然就想起温季礼与她一起离开怀山时,曾经问过她,回到岭南,是否确定能接管宋家。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宋乐珩止了话头,温季礼便知晓她想到了,又接着说:“你彼时倚仗,是娘家的地位。可你没想到,回来以后,物是人非。你娘亲‘身死’,弟弟不知所踪,裴氏已然没落。权力即人心,人心易变,三年前的形势,督主又岂能放在眼下衡量?若将来督主还有机会做局,别犯这种错误了。”
宋乐珩注视着温季礼的表情。这人生得好看,五官却又不带侵略性。他的美是如青玉一样的纯澈,不掺任何杂质,自有孤傲和冷清,可又在那含烟笼雾的眼尾里拓落了人间烟火,情欲红尘。
宛如神明坠落,照见众生。
真是……
绝色如斯。
宋乐珩笑笑,道:“啧,温军师三十六度的嘴,怎么说得出如此冰冷的话呀。”
温季礼:“?”
“你是认定这一局我已经输了吗?是不是等萧溯之摸清白莲教的底细,这岭南没有你想见的局势,你就打算立刻返回临榆关?现在的临榆关,可不适合温军师这样的美人儿去。我已依照承诺,将临榆关送给了平昭王,皇上如今被堵在关外,那边可是打得血流成河。”
“那听督主的话意,你尚有后手?”
“好说。我这人很务实的。我本来是想,若我回到岭南,一切如旧,我便徐徐图之。若当真是人心易变,那就雷霆夺之。温军师和我也是有过同床共枕的交情了,我只要温军师助我一件事。”
温季礼听到“同床共枕”四个字,脸上又见腼腆之色,生怕宋乐珩再说点什么逾越的话,他急问道:“何事?”
“我知你也有后手,就请温军师暂勿妄动,陪我好好演完这出戏。”
“……”
次日早间,宋乐珩和温季礼已被迫“坦诚相见”了一宿。她没有隐藏自己发现的线索,告知了温季礼灵堂里的尸体不是裴薇,她必须得想个办法,弄明白裴薇假死的这桩事。眼下宋含章既然一心要弄死她,宋乐珩便打算将计就计,先给宋含章吃一颗劣质定心丸。
至了卯时末,南苑果不其然热闹起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刘氏和宋含章的骂声,都乌泱泱的朝着客房而来。
温季礼的眉头紧紧皱着,脸色有些发白,看得出来他十分不满被拉进平南王家的这滩浑水里。宋乐珩多少是有点于心不忍,但苦于刘氏不知道下了个什么药,他俩中的药效竟能这么强劲持久,动也动不得,便只能保持着亲密的姿势,当一回砧板上的鱼肉。
宋乐珩语气轻柔地宽慰温季礼,道:“你放心,这事不会传出去损你声誉的。我外爷人还不错,等此事了结,我会扶持裴氏东山再起,借他们稳固邕州的士族。至于这平南王府……留到最后的,只会有牌位。”
温季礼微微睁了眼,也没开口。就在此时,众人破门而入。宋含章、刘氏,包括风尘仆仆的裴焕,宋乐珩的舅舅裴温,以及若干下人,都震惊地看着床上一幕。
这场景……委实是有点丢人。
宋乐珩脸皮厚,倒不甚在意,只是她竟察觉,温季礼不能动的身躯有些微微颤抖。他表情难堪极了,眼尾甚至有些发红,仿佛要碎了一般。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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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乐珩:“……”
宋乐珩不用打开弹幕都知道,现在的弹幕上肯定是在滑草,滑过的都是一片草……
毕竟,温季礼这模样,实在是太能勾人了。
宋乐珩赶紧挪开眼神,收拾好心情。下一刻,刘氏门牙不把风的尖细嗓音便首先在屋中响起。
“你们看看,姐姐刚走,这丫头就丧德败行!连姐姐的丧期她都要在家里行此偷欢之事。我昨日忍不住替姐姐教训了她几句,她竟然就……就……”刘氏用手巾擦着眼睛,装模作样地抽泣起来:“她就对我动手!粗鲁至极!再怎么说,我也是她的二娘啊!呜呜呜……”
刘氏哭得伤心极了,一边哭一边往宋含章身上靠。宋含章约莫是见她少了两颗牙,满脸都是嫌弃,手上却还是将人的肩头搂住,骂道:“我早知这孽种离经叛道,但也没想到她竟敢对长辈下重手!岳丈,昨日我是看在裴氏的面子上,饶了这孽障一回,您看看,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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