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莲二看着他的动作,眯着的眼睛里闪过意外。就连丢球后的动作也和预测的大差不离吗?
飞鸟绛被剥夺了一半的回球权利,在后场独自思考柳莲二的那句话。
“你的‘破绽’……破绽的意思是,他是故意往那边打的吗?因为拿定了赤也一定接不到这个位置的球?”
出于直觉,飞鸟绛从一开始看见这个人,内心就升起了危机感。
搭档戴着厚厚眼镜,像是个学霸的样子,那这个人,一定也是老谋深算的阴险类型吧?
飞鸟绛给这个阴险妹妹头下了定义。
所以,让切原赤也去独自应战这组危险的对手,飞鸟绛做不到。
“赤也。”他说道。
切原赤也好似被夹在一张密不透风的无形大网里,不断缩紧的生存空间逐渐让他感到窒息。
柳莲二与乾贞治配合起来,围绕着切原赤也做了个天衣无缝的陷阱,并大敞着门洞,露出张牙舞爪的獠牙,欢迎着他的到来。
体力在左右奔波正极速流失,切原赤也刚丢掉一分,抹了一把汗水,在胸腔快速震动的声音中,听到了飞鸟绛喊了他的名字。
“不要!”切原赤也低着头,侧脸正对着飞鸟绛,一滴汗珠悬而未滴垂在鼻尖,在说话的时候终于降落下来:“我会自己解决这件事!”
在和飞鸟绛的友谊中,切原赤也始终都认为自己是保护者。
就当是一种英雄主义好了。切原赤也心想,我会自己解决这件事,而不是让飞鸟绛也陷入麻烦之中。
飞鸟绛摊手:“随便你好了。”
在这种时候,他如果强行要加入进来,切原赤也说不定真的会做出在球场上抢搭档的球的举动。
“怎么这个时候钻牛角尖了啊。”大野老师在场外急得团团转。
这个曾经自己在赛场上以心态好著称的网球选手,退役后竟然会为了一个含金量也就那么一回事的小学生双打比赛紧张到满头大汗的程度。
“诶诶诶?”
“是吵架了吧。”
“果然是小学生比赛啊,总是会出现一些看起来很离谱的事情。”
“初赛不也有一对组合因为临时吵架而放弃比赛了吗?没想到决赛也会这样。”
“他们可不像是要放弃比赛。那个切原,看起来是要独自撑起整个比赛的意思。”
“这怎么可能做到啊。对面那组,柳和乾,不说年龄和身高都长那么一截,之前的所有比赛也都是开局落后,后面突然像吃了大力菠菜一样实力大增,一路领先比赛的好吗?”
“这个地方,不在你的防守范围里吧。”乾贞治推了一下眼镜,在中场扬起球拍,轻描淡写的说着。
柳莲二轻声安慰:“切原同学,如果实力不济的话,也不用很勉强地一个人苦苦支撑下去,你的搭档就在你身后不是吗?”
大野老师头痛:“用温柔的样子激将法吗?这个小鬼的心智完全不像是小学生的样子啊。不知道赤也会不会中招。”
“你在胡言乱语写什么?”切原赤也大力抽击回去:“对付你们的话,我一个人就够了!”
大野老师:“……”完全!
柳莲二目光看向飞鸟绛。
飞鸟绛干脆已经抱起了球拍,完全没有挥拍的打算:“看我做什么,你们继续打好了。”
颇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感。
大野老师:“……”连你也!
一米九的男人抱着脑袋蹲下,思考要不要暂停。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大野老师呼出一口气,笑容满满地又站起来。
柳莲二心说,这对搭档该不会真的在赌气吧。
还是第一次遇见用激将法效果这么好的对手,果然还是年龄比较小吗。如果打赢了,赛后要不要想办法去安慰对方?
切原赤也在右边场地,柳莲二挥了球拍将网球打到左边,飞鸟绛所在的后场——就当是试探好了。
飞鸟绛冷着脸后退一步,让渡了接球空间。
柳莲二叹了一口气。
哪有这样的。
千里迢迢出来打个球,把人家好好的一对小搭档给打散伙了。
说是这么说,比赛还是要继续。
要赢球啊。
不赢的话,特地来神奈川参与这场比赛,不就没有意义了吗?想到比赛后要和搭档乾贞治说明的事情,柳莲二握紧了球拍。
看见网球朝向,切原赤也眼神一狠,向那边跑过去。
距离两米、一米……
球拍顶端就要触碰到网球,结果却还是没能够到。跳起来扑过去的切原赤也与网球一同落下去。
也许会磨破皮、会很痛,但切原赤也眼眶兴奋地微红,内心只有“说什么也要接到这球”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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