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应该前途无量，拥有辉煌的人生，璀璨的未来，站在所有人不可企及的高度....他不该是现在这副模样。
“周栩南，不怕你笑话，这些年为了生活，我洗过盘子，跑过外卖，当过保安....最困难的时候还翻过垃圾，当然我也做过体面的工作，但被人骗了，差点进了传销。”
“生活教人成长，我没了以前的少年心气与不谙世事，如今倒也没什么好怕的。”
“我现在只想找到证据和真相，为我爸妈报仇，即便付出所有。”
“至于其他，都不重要了。”
程嘉枂语气淡淡，仿佛从前的经历不值一提。
周栩南手心狠狠掐出了月牙印，这些话似尖针一般刺入他的骨髓，隐隐作痛。
他看到的是一个本该被人艳羡的少年逐渐变成了如今满目疮痍，饱经世故的模样....
程嘉枂接收到他的目光，淡声自嘲道，“周栩南，老子轮不到你来可怜。”
男人垂眸掩下神色，“别想太多，我只是不想看到曾经能与我一教高下的某人过的太惨兮兮。”
程嘉枂微愣，随后眼尾上挑，“嗤，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他语气鄙夷，神采飞扬，仿若又回到了当年不可一世的岁月。
*
回去路上，蒋烁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给周栩南道歉，“周总，我不该提滑雪，我不知道....”
周栩南靠在后座上，闭着眼，“你搜‘天才滑雪手程嘉枂’”
蒋枂不明所以，但照做。
网上关于程嘉枂的资料几乎没有，像是被人故意封锁了一样。
没有图片，只有几篇纯文字报道，更像是处罚。
十分钟下来，蒋枂惊叹又可惜。
他没想到程嘉枂曾经竟是如此有天赋好的苗子，最后却因擅自参加商业活动，接下未经批准的代言以及违规广告，被国家队直接开除。
“我靠！这也太不通情达理了，他那时候欠下那么多债，如果不是因为走投无路怎么会这样！”
蒋烁捶胸顿足，“靠，好烦啊，规矩就这么重要吗？”
周栩南没回答，只是不知他何时睁开了眼，没有半分情绪地望向夜幕下被熠熠星辰笼罩并包围着的月亮。
倏然，“滴答”一声，手机微信页面弹出的验证消息拉回了他的视线。
“我是程嘉枂。”
短短五个字。
周栩南本空白的表情，瞬间有了起伏，心跳也在不知不觉中漏了一拍。
昏暗中，他的目光逐渐被那五个字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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