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枂睨着他，手臂直接搭在了门框上，拦住了他，趾高气昂道，“当然是....不方便，我跟你很熟吗？”
周栩南闻言，目光落在门框边手腕凸起的尺骨处，眸色微暗，竟就真不进去了。
然而下一秒，他那张一向不苟言笑的万年冰山脸，嘴角忽然松动，笑意从眼底蔓延，如光初霁。
看着他唇边真实的弧度，周栩南旁边的助理蒋烁感到非常陌生！
在他眼中，周栩南生性高冷，虽然平常应酬多，但几乎不怎么笑。
这程嘉枂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而且今天晚上九点左右，他本来已经准备下班，却被周总紧急通知半个小时之内整理一份合同出来。
合同内容竟然是包养协议，蒋烁差点惊掉了下巴。
他虽知道周总一直在找一个叫程嘉枂的男人，但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层。
不过....蒋烁打量着程嘉枂的样貌.....骨相优越，眉弓微挑，眼角微扬，长睫在冷白肌肤上如簇如现，暗藏锋芒。鼻梁与下颌线有着雕塑般的黄金比例，浑身散发一种虽落魄但傲气清贵的磁场。
最后他得出结论，这个程嘉枂确实有资本！
周栩南忽然的笑意，令程嘉枂怔愣了一瞬，其实在他有限的记忆里也很少见周栩南这个冰块脸笑。
不过，这关他什么事。
周栩南凝着他，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关于要价一个亿求包养的事，你确定要在外面说？”
几乎是他这话刚落，旁边307的门开了，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老汉，提着几个袋子，去楼下丢垃圾。
老汉一开门就见到三个大男人站门口，一脸狐疑的走了过去，时不时还回头张望。
程嘉枂骂了一句：“......你妹的！”
三人就这么僵持着，最后程嘉枂还是让他进来了。
只是....他的房子很小，屋子里唯一能坐的是沙发，如果三个男人坐一起的话，不...根本坐不下，会腾不开脚。
程嘉枂内心尴尬，但面上淡定，“要喝水吗？”
周栩南从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将这个房子快速的扫视了一遍。
陈旧、狭小、拥挤、一览无遗，几乎没有任何贵重的物品，甚至可以说廉价！
程嘉枂见他们没回答，坦然道，“我这可没有茶叶来款待你们。”
“白开水就好。”周栩南并不挑。
随后，他在沙发上坐下，旁边的助理懂事的将合同从公文包里拿出来铺在了茶几上。
程嘉枂在厨房烧水，他侧目望过去，恰好能看到沙发上不同于以往的一角，周栩南浑身散发出来的贵气与这个廉价的出租屋格格不入。
短短五年的时间，俩人的境遇已是天差地别。
不论谁见了都得说一句造化弄人。
恍然间，程嘉枂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笑。
水烧好了，程嘉枂端了两杯出来放茶几上，他没准备自己的，因为家里就两个杯子。
但蒋烁非常识趣道，“我不渴。”
周栩南在沙发上挪了下位置，示意程嘉枂过来坐，“先过来看看合同。”
程嘉枂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蒋烁，突然为自己刚刚的担心感到可笑，豪门世家的助理向来懂规矩，知分寸，是断不可能与主同席而坐的。
而他刚刚居然在幻想三人挤在一张狭小沙发的滑稽场面。
他还真是落魄久了，连常识都忘了。
程嘉枂走了过去，然而在坐下之际一眼便瞟到了茶几上一式两份的合同。
上面竟写着四个大字，‘包养协议’。
！！！
程嘉枂顿时眉头一拧，“你他么...来真的？我好心款待你....你要狗咬吕洞宾！”
他上上下下打量周栩南，怎么也看不出他有同性恋的迹象。
周栩南注意到他的防备之色，眸色幽暗，理所当然道，“你不是缺钱吗，正好我有，以后别直播了，我养你，一年一亿不够的话....”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程嘉枂强硬打断，“靠，把老子当鸭呢？滚。”
气氛一时之间诡异的安静，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不一会儿，周栩南突然闷笑了一声。
程嘉枂蹙眉盯着他，“你丫的，真是同啊？”
“我告诉你，我最讨厌男人搞基！”
“我不是，我没有！”被怀疑的男人，矢口否认。
程嘉枂听他说不是，莫名放下了心，但很快又敌视起来，“所以，你今天是特意过来看我笑话？”
“想看我落魄的样子，想看我困苦的生活，想亲眼目睹我的难堪...”
“你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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